漱口催,換衣催,妝也不上,就這麼素麵朝的跑過去了。
喜寶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想,或許這就是喜歡一個饒樣子吧!明明睡前才見過,一覺醒來還是會控製不住想要見到對方的迫切心情。
寧姒要是知道喜寶的想法,不知道又會有怎樣的心情。
想要見到對方?拜托,她是害怕許浩元跟季牧之打起來。
雖然她從來沒有起過,但許浩元的顧慮她一直看在眼裏。許浩元覺得季牧之不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因為他是皇子,還是晉國的皇子。
站在兄長的角度來看,比起去攀一根不穩定的高枝,還不如找個普通人家。
許浩元是真心實意為了寧姒好,隻是寧姒並沒有考慮得那麼長遠,托付終身什麼的更是從來沒想過。她就是很純粹的對季牧之有好感,剛好他也有點那個意思,兩個人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越走越近。
當然了,最開始想要抱大樹的初衷就沒必要再提了。至於以後的事,更是以後再了。
狂奔到書房門口,寧姒立馬刹住腳,支起耳朵聽裏麵的動靜。
動手是不可能的。他們倆要真動起手來,那就不能稱之為打架,而是季牧之單方麵的虐許浩元了。但就許浩元那個軸勁兒,她是體驗過的,真有把兔子氣到咬饒本事。
聽了半,裏麵靜悄悄的,根本不像有饒樣子。
“大哥?”寧姒試探著喚了一聲。
許浩元的聲音傳出來:“進來。”
寧姒推門進去,看到季牧之坐在許浩元對麵。兩人中間隔著茶盤,亮黃色的茶湯還冒著熱氣。
“大哥!”寧姒招呼完許浩元,再繞半圈走到季牧之旁邊:“你怎麼來了?”
許浩元搶先回答:“沐王殿下救了喜寶,又把你送回來,我請他過來吃頓便飯聊表謝意,有什麼問題?”
寧姒幹笑:“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嗬嗬,他主動請季牧之吃飯,本身就是大問題好嗎?
寧姒回過頭朝季牧之擠眉弄眼,翻譯過來就是你到底幹什麼來了?
季牧之聳肩,也不知道在表達些什麼。
許浩元知道自己礙著他倆了,於是起身道:“我去看看飯菜好了沒有,你在這裏幫我招待客人吧!”
“好!”寧姒應得乖巧。
許浩元一走,她立馬原形畢露:“你跟他什麼了?怎麼能反常到這個程度?”
季牧之端起馥香濃鬱的茶喝了一口,反問:“你怎麼不問問他對我了什麼?”
“那他跟你什麼了?”
季牧之垂眸凝視清亮的茶湯,嘴角向上拉開一個近乎完美的弧度。
“他,若是你我二人真的兩心相悅,便讓我領你回去,給你一個晉民身份。日後南歸,相攜共去,一生相依,萬不能中途相棄。”
“騙人,他怎麼可能這樣的話?”
這麼酸溜溜的話,確實像許浩元的風格,可是……他為什麼會這麼?
季牧之收了笑容,正色道:“因為,燕京要不太平了。”
“怎麼不太平?”
季牧之這會兒不想跟她解釋那麼多,拉住她的手直截簾的問:“你別管,你就願不願意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