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季牧之回應,對方迅速騰身消失在濃濃夜色鄭
確定周圍再無旁人,寧姒才從地上爬起來。
季牧之伸手扶她:“沒事吧?”
寧姒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咬牙道:“這些王鞍,下手真夠毒的。”
季牧之聽她聲音不對,頓時緊張起來:“你不是自己百毒不侵嗎?怎麼會……”
“犯傻了吧?我又不知道對方下的什麼毒,要是一開始就把毒抵禦在外,又怎麼表現出相應症狀?”
萬一人家這毒的毒發反應是頭暈,她卻裝肚子疼,那不就露餡兒了嘛。
吃了麵之後,她強行控製靈體不去吸收毒素,任由毒素在身體裏蔓延,引發中毒症狀。等到真的扛不住的時候,再放開對蜂尾花靈的禁製。
也就是,她中毒是真的,剛才肚子疼也是真的。
季牧之直接衝她吼起來:“你瘋了嗎?誰讓你這麼做的?”
如果事先知道演這一場戲需要她受這樣一番罪,他寧肯直接把人抓起來言行逼供,還搞什麼將計就計?
“點聲兒你。”寧姒把手放在嘴邊一個勁兒的噓,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的犧牲泡了湯。
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知道他季牧之是關心自己,所以又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一會兒就好了。”
她也沒瞎。
這毒也就是來得猛烈,但在蜂尾花麵前還是不夠看的,餘勁還比不上雀隱的試煉蠱毒呢!
“真的?”季牧之半信半疑。
一想到她剛才疼成那個樣子不是裝的而是真的,他心裏就憋著一股火。
寧姒用力點頭:“真的,騙你是……是……嘔!”
話沒完,寧姒突然轉到旁邊狂吐起來。
這種時候,季牧之也不知道該什麼,隻能輕輕拍著寧姒的背讓她舒服些。
果然還是有影響,短短三日就能取人性命的劇毒,吃到肚子裏怎麼可能一點事沒櫻
把吃下去的食物吐幹淨了,寧姒這才舒服些。
季牧之扶著她的肩膀,眼裏除了心疼,還有深深的無力福
“我能做點什麼?”
寧姒擺手,極力忍住繼續嘔吐的衝動。
再吐下去,膽汁兒都該把喉嚨給腐蝕穿了。
等緩過勁了,她才道:“怎麼會這樣呢?明明毒已經被壓製了……”
季牧之把寧姒的手拉過來,指腹搭上脈門:“不是毒發引起的症狀嗎?”
脈象平穩,搏動有力,確實不像身中劇毒的樣子。
寧姒回憶著吃麵前後的事:“好奇怪啊,明明回來的時候餓到不行,哪怕明知道麵裏有毒還是饞得流口水,可是真正把麵吃下肚,卻渾身不舒服,好像身體在排斥進食一樣。”
簡單來,就是嘴巴饞,胃裏卻並不需要這些食物。
季牧之突然想到些什麼,問道:“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嗎?還是之前就有了?”
寧姒想了想:“就今吧,之前好像沒櫻”
辛辛苦苦吃進肚子裏的東西,如果不是實在難受得緊,她才舍不得吐。
“哦……”季牧之略一沉思,突然將她打橫抱起來。
寧姒摟著他的肩膀,生怕自己掉下去:“幹什麼你?”
季牧之提步走向燈火通明處:“做戲要全套,好好當一個身中劇毒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