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般過往,寧姒實在不好評牛但她分得很清楚,季牧之是季牧之,重華是重華。
就好像晟雖然住在她心裏,但燭陰是燭陰,寧姒是寧姒,切不可混為一談。
旁觀者清,同時她也發現了一個疑點:重華雖名傳千古,但在當時隻是肉體凡胎,又從何獲得的屠神之力?
這才是寧姒真正好奇的內容。
包括季牧之的靈劍,還有她不敢碰的神器玄刀,她都懷疑與那股神秘力量有關。
冥冥之中,自晟第一次在寧姒體內顯露存在,很多東西都跟著冒了出來。
不可察,不代表不存在。
與黑暗、與死亡、與晟、與她對立的存在。
“不可。”晟直接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有何不可?”她倆一體,心意相連,又不用擔心被誰聽了去。
茫茫星海中,一顆金星格外奪目,襯得其他星子黯然無光。可隻要仔細看,金星上還蒙有灰霧,並未盡放光華。
“時機未到。”晟話含深意,“寧姒,你要先找到你自己!”
……
對於如今的寧姒來,吃飯睡覺已經從生存必需變成了生活樂趣。不過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她還是會遵循常饒生活規律。
季牧之一向起得很早,寧姒過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在洗漱。麵露倦容哈欠連連,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寧姒有些心虛的開玩笑:“怎麼,昨晚上做賊去了?”
“做了一晚上夢,有點累。”
“哦?夢到什麼了?”
季牧之想了想,搖頭:“不記得了。”
“是嘛……”
寧姒在屋裏轉了幾圈,看到放在桌上的靈劍,故作驚訝的問道:“你不是扔了嗎?怎麼,又撿回來了?”
“昨夜忽然驚醒,就見它落在地上。你若不喜,我再讓人拿走便是。”
“沒必要,一把劍而已。”
若是以前她可能會心存忌憚,可是現在,這劍在她麵前不過是一個可笑的玩具。
兩人又閑話了幾句,喜寶敲門走了進來:“姐,素月姑娘來了。”
之前素月過來傳信,寧姒才知道蘭花命冬藤靈救走了穀中眾靈,並全部安置在流景園休養。
期間寧姒去探望過幾次,馮爺爺表示待大家恢複元氣,便會離開燕京尋找新的避世之所。
寧姒沒有挽留。
對靈物來,純淨地才是歸宿,這都城再是繁華,也不屬於他們。
今素月來,怕是大家的傷養得差不多了,準備要離開了。
寧姒問季牧之:“要跟我一同去嗎?”
“不了,我今日約了靳世子。”
“那我先過去了。”
“走吧,一同出門。”
出了大門,寧姒上了素月的馬車,季牧之則徒步前往與靳桂相約的茶樓。
馬車在街市上緩緩行進,寧姒望著窗外薄霧蒙蒙的晨景,問道:“南枯怎麼樣了?”
先前聽南枯的傷勢一直不見起色,蘭花為了破除八醜的法陣又傷了元氣,整為了救人心力交瘁。
寧姒主動相助,以強悍靈術重鑄南枯受損的五髒六腑救回他一命,想來養了這麼久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吧。
素月欲言又止:“……姑娘還是自己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