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靳桂加快腳步跑過去。
百姓見了他自發讓出道路,靳桂這才看見有大隊官兵正和自家府兵對峙著,劍拔弩張,隨時準備開戰。
“靳世子!”
領兵將上前敷衍的衝靳桂行了個禮,不待靳桂發問,主動明來意:“有人控告你於明堂寺內殺害淮安王大公子李宣,世子爺,跟我走一趟吧!”
“胡襖。”
王府侍衛統領朱衡延立即站出來維護自家少主:“我家世子與李大公子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你休得在這兒血口噴人,汙我世子清白。”
“是不是清白,審了就知道了。世子爺,請吧?”
朱衡延帶人衝上前來將靳桂護在身後:“今誰想帶走我家世子,先問問我手裏的刀答應不答應?”
“嘖!”將一臉為難的看向靳桂:“世子爺,咱們都是聽令行事,您可別為難我們呀!”
朱衡延還想話,被靳桂給攔住了。
靳桂上前問道:“聽誰的令?刑部三司,還是淮安王的令?”
“死者既然是淮安王的大公子,王爺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聖上已經下令,由王爺統率三司,徹查此案。”
“行,那就走吧!”
“世子……”
“行了。”靳桂按住朱衡延,附在他耳邊做了一番交代,然後十分配合的跟著官兵走了。
離開前,他掃了一眼人群,沒有看到季牧之和寧姒。
兩人動作夠快的,這樣他就安心了。
……
李宣之死,寧姒再清楚不過,本以為事情早已了結,卻萬萬沒想到時隔兩月又被翻了出來,還把靳桂扯了進去。
眼看靳桂含冤受屈,要不是季牧之攔著,她早就把人救出來了。憑她現在的實力,縱是官兵再多十倍,也別想從她手裏把人帶走。
然而靜下來一想,又慶幸有季牧之攔著。
她能護得靳桂一時,護不了一世。若真的出手阻礙官兵拿人,反倒落人話柄,靳桂這口黑鍋就更難甩掉了。
“要不然我去投案自首?反正那些人也奈何不了我。”寧姒思來想去,想到這麼一個‘高寨。
季牧之白她一眼,沒有話。
寧姒知道他在思考,也不話了。
兩人回到家,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門房稟告,是楚言楚公子來了。
楚言是來送茶葉的,是為了還他上次贈茶之禮。
楚公子親自登門送茶,自然要請他喝上一杯。
丫鬟擺上茶台,三人在院中涼亭坐下,不遠處有花匠在修剪綠植,還有丫鬟仆從來來往往。
季牧之張口就問:“楚公子今來,可是為了靳世子的事?”
楚言看了一眼花匠,明顯有所顧忌。
寧姒笑道:“有話直吧,別隔牆有耳,就是讓他們站在階前也聽不見你的什麼。”
再沒有比她的結界更安全的地方了。
聞聽此言,楚言這才放心:“正是。家父得到消息,淮安王已經掌握了阿桂殺害李宣的確鑿證據,鐵證如山,恐怕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鐵證?”寧姒諷刺一笑:“人分明是我殺的,他們的證據能有多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