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晚將千年前的記憶灌輸到季牧之的夢境之後，晟就再也沒出現過。
寧姒覺得她可能是受刺激了，畢竟在夢中麵臨選擇時，季牧之嘴裏喊的是不能。
她就嘛，季牧之是季牧之，重華是重華，兩人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到重華，寧姒又想起在蠻荒之境見到的那個瘦瘦的男孩兒。那麼嬌可愛的一個孩子，最後怎麼就下狠心屠殺了燭陰？
寧姒百思不得解，隻可惜她的神識再未去過蠻荒。
楚今又來找季牧之喝茶了。
這茶沒有白喝的。上一次喝完茶季牧之拜托他一件事，這回當然要帶著好消息才能再次登門。
涼亭下，寧姒布好結界，捧著上次沒喝著的極品碧潭飄雪連嘬了好幾口。
季牧之在一旁柔聲提醒：“當心燙。”
楚今摸著胡子暢快笑道：“年輕真好啊！”
寧姒回道：“老了也好啊！”
“老了有什麼好？”
寧姒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無邪的望著楚今：“可以倚老賣老啊！”
“……”
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太妥當，寧姒趕緊解釋：“我沒你啊楚大人，你別誤會。”
楚今笑著擺手：“無妨無妨，寧姑娘率真直爽快人快語，老夫也很是欣賞啊！”
“對，這點你該學學我，有話就直，別藏著掖著裝得像個好人似的。”
“……”
“楚大人公務繁忙，就不要耽誤時間了，正事吧！”
季牧之及時出來控場，他擔心再讓這倆人聊下去，非把楚今這一把老骨頭氣出病來不可。
楚今確實氣得夠嗆。
按理他是不該同一個丫頭計較的，平日修心養性也沒耽誤過。可不知為何，寧姒總能三兩句話就挑起他的火氣來。
這丫頭看著真無辜，實則大有故意為之之嫌，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她了。
楚今定了定心緒，這才道：“今日前來，主要是為令下上次所托之事。”
他一邊，一邊從袖子裏摸出一塊牌子遞給季牧之。
這牌子看起來沉甸甸的，通體黝黑，落光麵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正麵刻著一個暗字，背麵是一條神氣活現的五爪盤龍。
寧姒湊過來看了一眼，再向季牧之確認：“龍？皇帝的東西？”
楚今一臉自豪的介紹：“這是玄衛令。此令一出，皇城暗衛盡聽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