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之外,雲霧之間,淨水落山成瀑,仙鶴與鹿爭飲。
太昊公睡眼惺忪的坐起來,喚了聲常青。
石旁針鬆化為青衣少年,伏地叩拜:“太昊公。”
“你可知錯?”
“常青知錯。”
“罰你麵壁五百年,認是不認?”
“常青認罰。”
少年再叩首,告退領罰去。
一路輕快明朗,心想還好爺早有安排。等晟回來,可得讓她好好補償這麵壁的五百年。
……
季牧之帶著寧姒和阿習,還有一虎一犬回到燕京。
阿習很快就醒來了。原來,當夜季牧之效仿大白進入隱陣後,阿習也學著他跳了一次。可能是角度沒找對,淩空一躍直接就從空中往下掉。本以為必死無疑,幸得高人出手相救。
這個高人,自然就是寧家老祖宗了。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寧長風救了他,又施法將他弄暈。再醒來時,正由白虎馱著,被一群黑袍追得滿山跑,中間摔到地上,又暈了過去。
尊後不可能單槍匹馬來到斷虯山,大白的傷肯定就是她的爪牙弄的。如此來,寧長風倒真是厲害,季牧之和寧姒趕到時,那些人被他收拾得就剩尊後一個了。
如今,尊後被玄刀重傷,想必一時半會兒無力再興風作浪。季牧之要趁這段時間,幫戚氏皇族徹底拔除這顆毒瘤。
乾元殿裏,季牧之、楚今、駱平川三人同坐一席,一邊飲茶一邊分享各自所掌握的最新消息。
駱平川道:“你們走後不久,尊後就領著大批精銳離開了通閣。至今為止,沒有人回來,反而陸陸續續一直有人離開。如今的通閣已經是個空殼,隨時可以將其一舉拿下。”
季牧之若有所思。
看來尊後的傷比他想象的還要重一點。
楚今激動道:“駱先生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隻要通閣一倒,要想肅清朝堂就容易多了。失去了頭狼,剩下一群是狼是狗都不一定。
駱平川看向季牧之。
不知為何,從駱駝山回來之後,他明顯感覺到季牧之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具體哪裏不一樣,他又不上來。
季牧之道:“楚大人大可放手去做,通閣那邊,就交給我和駱先生。”
“謝殿下,謝先生。”
楚今站起來,衝著二人一揖及地。
拔除通閣,對戚氏皇族、對整個燕國來,都是無二的功德。若一切順利,他就是死,也有臉下去見先帝了。
昭平帝從裏間出來,見楚今在桌前站著,疑道:“老師?坐啊!”
又轉向季牧之,擔憂的問道:“霽……咳,姒,她沒事吧?”
“聖上放心,她隻是修為耗損過大,靜心閉關一段時間即可。”
他也可以將自己的修為渡過她,讓她迅速恢複。隻是修為這東西,誰給的都不如自己修習沉澱來得紮實,加之現在一切順遂,也不用急著恢複。
自來到燕京之後,她就沒兩是閑著的,讓她多歇一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