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為佳人,去時稚女隨。一串糖葫蘆,糖衣嘎嘣兒脆。
除此之外,還有身後四匹馬拉的罩著黑布的大籠子裏關著的大白虎,以及腳邊亦步亦趨的黑狗。
至於阿習,季牧之這次不打算帶他同行,編了個聽起來很重要其實完全經不起推敲幌子,讓他回晉去了。
“咱們去哪兒?”寧姒咬著糖葫蘆問。
“先去找寧老祖,有些問題需要他解答。”
“你知道他在哪兒嗎?”老窩被毀了,他肯定不在駱駝山了。
“先去穹川看看,應該能碰上。”
“行,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寧姒甜甜一笑,突然捂住腮幫子倒吸涼氣。“嘶,好酸。”
也不曉得是山楂酸,還是這話酸。
出了城門,放出大白,送行的人就拉著空籠子回去了。
寧姒衝著城門方向揮了揮手,正準備感慨一番,忽聞馬蹄聲漸近,前方行人紛紛聞聲避讓。
“老虎,老虎啊!”
白虎攔路,人們就不光是避讓了,簡直恨不得再長兩條腿,好逃得快一些。
看來,以後得躲著點兒人了。
百獸之王立在路中,駿馬迫於王者氣息,哪怕主人未曾提韁,也乖乖停了下來。
“沐王殿下?”南枯下馬打招呼,“怎麼就你一個?寧姑娘呢?”
自通閣一別,南枯一直專注於營救蘭花,再未見過二人,自然也就不知道寧姒變的事。
寧姒一腳給他踢過去:“眼瞎是不是?什麼叫就他一個?”
南枯微微皺眉。哪裏來的熊孩子?
“這是……嗯?”細看五官,竟有些麵熟,這眉眼……
南枯驚道:“這不會是你和寧姑娘……”
這才多久,孩子就長這般大了?
“你是不是傻?”寧姒沒好氣的又賞他一腳,“你當下蛋孵雞呢?”
“這……”南枯隻能向季牧之尋求答案。
季牧之一臉寵溺的將寧姒拉回身邊:“她是寧姒。”
“什麼?”
“她被妖後設計,靈體遭受重創,再幻化人形就變成這樣了。”
南枯恍然,急忙又問道:“對了,我聽尊後一黨已被清剿,通閣也將拆除,殿下可知此事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了。”寧姒搶過話頭,一看他的反應愈發不爽,“怎麼?你好像很失望?”
南枯趕緊解釋:“不是。鏟除尊後肯定大快人心,可是蘭花……”
張玉恒給他出主意,讓他去千裏之外的香洲求助一位前輩高人,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結果到了香洲,不僅沒這個人,甚至連那個地方都沒有,南枯這才意識到被誆了。
南枯知道,張玉恒是不想看到他去通閣送死。
從香洲回來的路上聽了尊後倒台的消息,隻是不知真假,遂想盡快進城確認一下,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季牧之。
“她被尊後餘黨帶走了,我們正要去救她。”寧姒。
“真的?”
“當然了,她不光是你的人,也是我們的朋友啊。”寧姒拍著胸脯一臉仗義。
“那……你們知道她被帶到哪兒去了?”
“不知道,這不正要去打聽嘛!哎,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兒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