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在佛堂誦經,我就在外麵候著。見夜深了,便想叫老夫人上床歇息,哪曉得找遍佛堂,都沒見著老夫人。”
婉兒回話時,寧榮已經在大步往佛堂趕。繞過中門,卻分明看到老夫人跪在佛前。
“嗯?”寧榮看向婉兒。
婉兒也是一臉迷茫。
怎麼會呢?明明剛才到處都沒找著。
“你們先退下吧!”寧榮心覺有異,屏退下人走入佛堂,“母親,您還好嗎?”
寧老夫人睜開眼睛,寧榮趕緊上前攙扶著她起身,再扶到後麵暖閣休息。
寧老夫饒臉色非常不好,焦灼中又透著無奈,愈發顯得蒼老。
“母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寧老夫人木訥的轉頭看她,聲音微顫:“兒啊,她找來了,她來找咱們報仇了。”
“誰?”
“禍秧子,那個禍秧子!”
寧榮明白了。會被老太太稱為禍秧子的,隻有一個。
寧榮擁住她,故作鎮定的安撫:“母親莫慌,一個黃毛丫頭而已,不足為慮。她此刻在哪兒?兒這就去將她抓起來。”
老夫人用力按住他的手:“兒啊,今時不同往日,那禍秧子會設結界會馭火,本事可是不。”
難怪,剛才婉兒開門沒見到夫人,原來是有結界。
“母親無需擔心,咱們府中住著眾多靈士高人……”
“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擔心。”寧老夫人麵色陰沉,“她此番前來,那些高人可有一個察覺?”
寧榮默不作聲。
他又豈會想不到這一層?不過是想寬慰老母罷了。隻是老太太雖然老,但還不至於老糊塗。
她拍著兒子手背道:“兒啊,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可莫逞這一時之強啊!”
……
寧姒翻出寧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對麵屋頂上的季牧之。
“在等我?”寧姒躍上屋頂,靠著他坐下來。
“賞月!”季牧之口不對心。
寧姒嬌笑道:“也不曉得哪來的月。”
“月在心頭。”季牧之一本正經。
“虛偽。”寧姒笑完,又歎氣:“這一趟沒白來,好多疑問都解開了,不過那老太太狡猾得很,真假還有待求證。”
接著將與寧老夫饒對話一一轉告。
“你是不是在想,寧老夫人口口聲聲將寧氏一族塑造成受害者,為何老太爺又要處處護你助你?”季牧之看問題總是一針見血。
“對呀,老爺子明明跟我的是寧家對不住戚家。還有寧家老祖。既然他們跟戚氏有血海深仇,他又怎麼會想盡辦法救我性命?”
看一眼季牧之,又補充道:“當然了,主要出力的還是你。”
功勞歸屬,季牧之並不在意。
“所以你懷疑,寧老夫人在謊?”
“她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她的神情,倒不像是在謊。時間跨度超百年,興許她們這一代所了解的曆史就是這樣。哎?可是為什麼老太爺和老夫人兩口子的法都不一樣?”
這兩口子,心不齊呀!
“看來,還是得找到寧家老祖才校”最後,季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