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姒不再搭理他們,繼續揮動枝條撒氣。
季牧之伴隨著魚丸的香氣出現在她麵前,還沒話,寧姒已經先開口了。
“別告訴我你就是去買魚丸了,我不會相信的。”
魚丸什麼時候都能買,有必要一聲不響的離開?
“是我的人找來了。”季牧之沒打算瞞她。
巴裕城臨近衛國,再往西不到百裏就是邊疆外域。城池雖,卻是兵家必爭之地,這麼重要的地方,他當然要留一些自己的人。萬一有什麼情況,也好在最短的時間裏掌握第一手信息。
衛國去年對晉開戰,這座城也沒能逃脫淪陷的命運。所幸的是,這裏的官員對戰經驗豐富,提前安排老百姓出城避難,這才免受戰爭屠戮。
待燕國發兵相助,擊退衛軍收複失地,老百姓重回家園,才有今日歡喜熱鬧的除夕夜景。
“他們找你做什麼?”寧姒沒有懷疑,隻是有些緊張。
她可沒忘記溟海城裏還有個苦等沐王殿下多年至今未嫁的定國將軍府的千金姐。
叫什麼明鳶來著?
沐王殿下的行隊已經回晉,季牧之卻遲遲未歸,如今這些人找來,該不會是受晉帝之命催他回去娶媳婦兒吧?
“沒什麼,就是彙報一下衛軍近來的動向。看樣子,衛國新主高廷賊心不死,又想整兵開戰了。”
“要打仗了?”寧姒皺眉,已經不生氣了。
她討厭戰爭,更討厭發起戰爭的人。
“還不確定,得再觀察觀察。”季牧之用竹簽叉起一顆魚丸送到寧姒嘴邊。
魚丸有點燙,寧姒一邊吃一邊哈氣,含糊不清的道:“你別擔心,燕晉締結了盟約,衛國討不了好的。”
季牧之寵溺的替她擦掉嘴角的湯汁:“我沒有擔心。”
他早就看清了一個事實:一個人是救不了下饒。這輩子,他隻要護住她一個就好了。
……
翌日亮,兩人拉著一串俘虜來到寶桂山。
南枯在七元觀外的樹林裏等他們。
“徐鶴不在,觀裏隻有一個十來歲的道童。我來的時候聽到他在罵徐鶴,好像是徐鶴出去好多了,一直沒回來。”
“好多?”寧姒隱約覺得不妙。
南枯一把掐住鄧益的脖子,黑著臉質問:“,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
“沒有沒有啊!”鄧益都快嚇尿了,“他教我們捕靈的術法,讓我們去捕靈,到時候按靈物修為換取相應的銀錢。真的是這樣啊,我知道的都了,你要相信我啊!”
“那,你們是多久交一次貨?”季牧之問。
“逢十交貨,就在七元觀。”
“逢十……今大年初一,那咱們不是剛好錯過了?”寧姒有些擔心的望著季牧之。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要是斷在這裏就太可惜了。
鄧益收到南枯肅殺的冷眼,趕緊解釋:“不會不會。他逢十會在觀裏住一晚,我們有時候也是第二一早才來,他都在的。”
“不可能,我昨守了一晚上,觀裏隻有那個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