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勃然大怒,恐怕這次是要借機好好收拾他一頓了。”
“那你可得想法子幫幫他啊!”雲漪。
寧姒卻在一旁擺手:“不用不用,就讓他關著吧。敢跟自己老子對著幹,可不得讓他好好長點記性?”
“寧姒你……”雲漪都懵了。人家為了她下了大獄,她不想辦法撈人也就算了,怎麼還在這兒風涼話呢?
季垣卻是猜到了,隻怕這是季牧之有意為之。
一看寧姒的反應,他就知道自己沒必要擔這個心了。叫了雲漪到內堂,兩口悄悄話去。
正如季垣所料,當夜裏,季牧之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牢,騎上快馬直奔西山獵場。
而在牢裏,還有一個‘沐王殿下’一動不動的坐在牆角,閉著眼睛好像在睡覺。
西山一行,季牧之算是白跑了。按照雲漪的指引,他沒能找到梅歡,想來是已經離開了。
就在他坐牢期間,零零星星的又出了些事,比如百裏明鳶進宮麵聖為他求情,又到皇後那裏跪了半。雖然最後沒能將季牧之救出大牢,重情重義的美名卻傳遍了整個溟海。
與之截然相反的是,季牧之執意退婚這麼大的事,居然無人提及,就像沒這事兒一樣。關於季牧之入獄的原因,外麵盛傳的也是因沉迷美色而獲罰,對退婚隻字未提。
還有件事是關於趙啟的。
季牧之再三叮囑機堂,不得損毀趙啟的屍體,並派了重兵把守。結果就在他入獄的第二晚上,趙啟的屍體被人偷走燒了。偷屍的不是別人,正是卜三青。
依照季牧之的吩咐,阿習直接在燒屍現場把卜三青抓了。
看似撲朔迷離的案情一下子明朗起來。
……
深夜的機堂地牢裏來了個不速之客,所有守衛隻要跟他對視一眼,就會在瞬間陷入沉睡。
他來到關押卜三青的牢門外。
卜三青已經睡著了,但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皺成一團,好像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忽有寒意襲來,卜三青打了寒顫,猛然從夢中驚醒。餘光捕捉到門外的身影,身體篩糠似的抖起來,恨不得能直接撞開石牆逃走。
“你、你還是來了,我就知道,趙啟是你殺的。你殺了他,也不會放過我的。”
“所以你就故意燒了趙啟的屍體,故意被季牧之的人抓走?”對方毫不掩飾嘲笑之意,“你呀,跟你那師兄一樣蠢。你以為就憑機堂那些草包,就能保住你?”
“草包誰呢?”幽靜封閉的地牢裏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
門外的人先是一愣,很快又笑了。
回頭,直麵相攜而來的寧姒和季牧之。
無命笑道:“你還是時候比較可愛。”
寧姒挑釁似的瞪大眼睛:“上次是一時疏忽著了你的道,今要不要再較量一下,看看究竟誰比較厲害?”
懶得再設埋伏,索性直接招呼。她就不信憑她和季牧之,還能鬥不過一個無命。
無命對此沒有異議:“那就別浪費時間了,你倆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