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送——”寧姒猛然噤聲，意識到不太對勁。
好的每兩個時辰送一次奶，魚睡前剛喝過，這就過了兩個時辰了？
事有蹊蹺，寧姒悄聲來到門邊，透過門縫隱約可見外麵人影重重。
送個奶需要這麼多人護送？
寧姒當機立斷奪窗而逃。對方反應不可謂不快，立即破門而入，卻隻看到大開的窗戶。
床上放著幾件嬰兒的衣服，桌上還有盛過羊奶的碗。
衛明吩咐手下：“全程搜捕寧姒。”突然想到什麼，又補充了一句：“暗中進行，不得聲張。”
回到東宮，衛明將情況如實向季垣彙報。
“我們拿寧姒的畫像給客棧掌櫃和二辨認過了，確定帶孩子的女房客就是她。據店二，她要求每兩個時辰往房裏送一次熱羊奶。羊奶要新鮮，必須是當擠的。雖然很麻煩，但對方出手闊綽，他們也就照辦了。”
彙報完畢，季垣一直沒有話。衛明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便在一旁安靜候著。
過了許久，季垣才開口：“備馬，去定國公府。”
……
季垣去定國公府，是因為季牧之在這裏。
季牧之跟晉帝要見百裏明鳶，晉帝允了。不可能讓人家千金姐去牢裏見他，他隻能主動上門。
百裏一家盛情相迎，季牧之直言不諱，要跟百裏姐單獨談談。
兩人來到後花園的涼亭，百裏明鳶摒退丫鬟，親自為他斟茶。
“你這次回來，我們還沒有坐下來好好過話呢！”百裏明鳶笑著，一如既往的溫婉嫻靜。
季牧之陰沉著臉，一冷一熱形成鮮明對比：“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會適可而止。”
百裏明鳶端杯飲茶：“我也以為你會回心轉意。”
大家都是聰明人，對方既然主動找上門，足以證明手裏握著確鑿的證據，百裏明鳶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更何況，她對季牧之向來都是很有信心的。這點伎倆，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我的心從來沒在你這裏，也就不上回心轉意。”有些話必須得透，這樣對誰都好。
“我知道！”
“婚約我從來沒認過。那時候沒能推掉，是因為底氣不夠足。”
“嗯，我也知道！”
“到底，此事我也有錯，所以我希望你能主動提出退婚。”女子名聲大於，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百裏明鳶的手有點抖，為了不被察覺，她死死的握著茶杯：“這話在你回來之前，太子殿下就跟我過了。”
季牧之安靜等著她的下文。
“我拒絕了。”百裏明鳶：“就算是輸，我也想看看自己輸給了怎樣的女人。但是實話，我輸得並不甘心。”
季牧之聽完這話笑了：“有什麼好不甘心的？寧姒她呀，從來就沒想過要跟你爭！”
感情的事，怎麼可以用輸贏來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