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習拿上季牧之的令牌連夜出城,直奔花岡村。
寧姒和季牧之此行可以是毫無收獲。想來是卜三青哥倆兒被滅口之後,衛神宗的目的已經達成,所以連帶著把整條線都給廢除了。
本以為最差也就是白跑一趟,沒成想阿習半夜跑來,孩子丟了。
三人連夜趕回溟海,已經亮了。來到丟孩子的房間搜查了半,卻是半點線索都沒找到。
喜寶急得直哭:“怎麼就不見了呢?我明明把他放在裏邊兒的。”
季牧之問她:“阿習叫醒你之前,孩子還沒丟,是你給他開門之後準備回去再睡,孩子才丟聊,是嗎?”
如果是這樣,那就證明偷孩子的人早就藏在了房裏,趁喜寶給阿習開門的這一會兒把孩子給抱走了。
喜寶的回答有點含糊:“我不知道……我真的很困,聽到阿習敲門,迷迷瞪瞪的就去開門了,我也不確定那個時候孩子還在不在床上。”
阿魯四處檢查後過來彙報:“房裏沒有迷煙之類的東西殘留。”又給喜寶摸了脈:“她也沒中過迷煙迷藥。”
言下之意就是,對方是趁喜寶睡熟後把孩子偷走的,期間沒有使用常見的輔助手段,基本上可以排除普通毛賊作案。
“沒有下藥,喜寶睡在旁邊卻毫無察覺。阿習就住在對麵,還一直清醒著……對了阿習,你是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才去找喜寶的?”
阿習仔細回想後道:“像是吸氣的聲音,就是突然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嘶一下倒吸涼氣那種。”
“你在走廊上有發現什麼奇怪的現象嗎?”季牧之接著問。
如果真的是突然吃痛倒吸涼氣的聲音,那這種聲音的音量不會很高。阿習既然能聽得清楚,證明離得很近,有可能那時候發出聲音的人就在走廊上。
一行人又來到走廊反複檢查,仍舊一無所獲。
阿習敲著頭道:“沒發現什麼奇怪現象啊,走廊上又沒窗戶,黑漆漆的什麼都看……”
話還沒完,阿習赫然發現走廊拐向樓梯的轉角有一扇大開的窗戶。明亮的晨光從窗外灑下來,在地上投下眾饒影子。
麵對大家疑惑質疑的目光,阿習趕緊解釋:“我真沒胡,昨晚走廊黑漆漆的,根本沒有光透進來。”
到最後自己都糊塗了:“不對呀,昨兒十六,上是滿月啊!”
“別想了,就你這個腦子,想得出來才是出鬼了。”寧姒拍了他一下,笑道:“這種動腦子的事啊,還是交給你們殿下吧!”
季牧之若有所思的走到窗邊,確實擋住了大部分光線,但是窗戶的位置比較高,腦袋往上還有半尺多的空隙透進光來。
“這麼看起來,當時是賊擋住了窗外月光這個假設就不成立了?”寧姒。
“不見得。”季牧之將頭探出窗外,發現窗戶上方有個一尺來寬的凸起。
南方雨水多,隻要是迎風的門窗上方幾乎都會裝雨板,防止大雨飄進屋裏來。而那塊凸起,就是用來架設和固定雨板的承力托板。
這家客棧應該有些年頭了,雨板早已損毀,隻剩這處雨板停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季牧之。
……
阿魯在雨板托上發現了較新的剮蹭痕跡,由此印證季牧之的猜想:對方當時是吊在雨板托上,才完完全全的擋住窗外的光線,降低能見度以此避免被阿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