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靈格。”寧姒立馬改口。
有求於貓，可不得貓主子什麼就是什麼。
“要我幫你也不是不行，但我不要魚幹也不要奴才，我要你帶我修習助我化形。”
“沒問題！”寧姒爽快答應，“化形的事兒包我身上了，那我的事兒……”
白貓拿起魚幹優雅的細嚼慢咽：“吧，要我幫你做什麼？”
事實證明，寧姒這回找對幫手了。論一隻貓的作用，不能光看表麵，還得看它在貓群中占據著怎樣的地位。
定國公府果然不同凡響，連府裏的白貓都是溟海貓王。
貓王一聲令下，家貓野貓盡聽其令。這效率，可比人高多了。
一個時辰後，一隻額上有撮黃毛的灰貓鑽進酒樓，徑直來到最末賭雅間。
雅間裏有三人：季垣、季牧之和寧姒。桌上擺滿各種做法的魚，還有一隻吃到快要撐爆肚皮的肥白貓。
灰貓衝白貓喵了幾聲，又從窗口出去了。沒一會兒，浩浩蕩蕩的貓軍從窗戶進來，寧姒按照之前白吩咐的，將桌上的魚督地上。
上百隻貓埋頭進食的場景壯觀之極，三個人都看呆了。白跳上寧姒肩頭，衝她喵了幾聲，寧姒向季垣轉達道：“它你不能去。”
“為何？”
“因為那地方不適合人去，所以……”她又轉向季牧之，“你也不能去。”
季牧之將玄刀隨身放好：“隻有我不想去的地方，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
季牧之還是跟著一起去了。男人一旦犯起倔來，九頭牛都拉不回。
白將寧姒和季牧之帶到城南亂葬崗。
視線越過成片的墳包，遠遠可以看到義莊外飄揚的白幡。
“就這兒？”寧姒扭頭問季牧之，“這裏派人搜過的吧？”
“對。”季牧之肯定點頭。
“那也能叫搜？走馬觀花都比他們認真。”白趴在寧姒肩頭發號施令，“去那邊兒。”
季牧之略有些吃驚：“你會話？”
“開了靈智還不會話的，那是啞巴。”
“那你剛才在酒樓喵給誰聽呢？”寧姒同樣疑惑。
“另外那個人。”白一臉傲嬌，“他身上有我不喜歡的味道。”
鱷魚的味道。
在貓看來，所有的魚都應該是食物，可是造物主卻創造了一種反食物鏈的異類，那就是鱷魚。
貓最討厭的魚。
“氣勁兒。”寧姒翻個白眼，繼續往墳地深處走去。
像是突然觸碰到某種開關，色驟然一變，陰風陣陣，烏雲聚頂。
白指向對麵露出大洞的墳塚：“就是那裏了。”
完，利落的從寧姒肩頭跳下，躲到旁邊傾倒的枯木後：“你們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們的好消息。”
“裏麵有什麼？”季牧之問。
白抬起兩隻肉爪子：“吃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