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拿絕塵當眼中釘肉中刺,但她卻沒有使用一貫的手段拔除這顆刺,寧姒就在想,會不會是絕塵身上有什麼是暮忌憚的,所以才沒有貿然動手。
再結合藍伽的,夙徒院遵循的是太昊公的傳承,而太昊公的玄刀又是暮的克星。絕塵死後所凝之石與夙徒院另一個靈士死後凝出的石頭自動合二為一,可見這就是他們傳承中共通的東西。
於是寧姒大膽假設,這就是夙徒院傳承中讓暮忌憚的東西,和玄刀一樣。
當這石頭輕而易舉紮進暮的身體,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還多虧了這東西,否則我可能都堅持不到你來。”
寧姒十分費解,同樣是靈聖,怎麼寧老祖就能和暮打個平手,而她在暮麵前卻隻有撒腿逃命的份兒。全然沒有意識到,人家的靈聖修為是上百年的苦修積累所得,而她的修為完全是他人給予。
熟才能生巧,空有靈聖修為,卻隻發揮出其中的六成不到,自然不能相提並論。
見季牧之一直沉默,寧姒晃動肩膀撞了他一下:“想什麼呢?”
季牧之把石頭還給她:“我在想,太昊公與晟和暮,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是都跟你了嗎?”
藍伽的‘茶壺茶杯茶水論’。
季牧之將她攬入懷裏,讓她靠著自己胸膛:“表麵上看或許是這樣,可是你就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比如?”
“比如,太昊公是神,晟和暮也是上古神明。就算太昊公的品階比較高,可他的法器竟能完全克製晟和暮,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寧姒之前沒往這個方向想過,此時聽季牧之一提,還真覺得挺奇怪的。
之前她遭祟附身,不慎被玄刀刺中,差點死翹翹,她尋思可能因為自己是靈的緣故。可後來在駱駝山,暮被玄刀刺中之後實力陡降,麵對季牧之的攻擊再無還手之力。
暮,她可不是靈,卻仍舊被玄刀棵死死的。
就好像……是專門克晟和暮的一樣。
季牧之把玄刀拿出來,寧姒嚐試著觸摸,仍舊有被咬的痛福而另一件神器——釋放金湯罩的金杯,她卻能隨意觸碰甚至操控。可見不是她碰不得神器,隻是碰不得玄刀而已。
寧姒大膽猜想:“太昊公助晟和暮達成修行圓滿,卻又專程打造了一把神器來克製她們?”
季牧之將刀收起來:“我也不清楚,隻是直覺告訴我事情不像咱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算了,別想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
暮拿了四凶的源力,指不定什麼時候瘋病一犯就會召喚出獸兵。妖獸造成的威脅不單單是某個國家,而是整個人族,到時候陰盛陽衰,若是再迎來厄夜,難不成還要砍一次她的頭不成?
她可沒晟那麼傻。再她也沒有那麼多血來流。
色漸暗,季牧之將韁繩鬆到最長,把馬兒拴在隱蔽而不缺草木的地方。
爍城城門緊閉守衛森嚴,黑旗與夜色融為一體,隻有金繡的獅子若隱若現。
花針成排釘入城牆形成簡單的階梯。夜色掩映下,兩個身影悄無聲息的踩著花針往上攀越,迅速引入角樓的陰影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