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麼會在爍城?”沒人話氣氛就會變尷尬,江秋白想了半,選了這麼個自認為不那麼失禮的話題來打破沉寂。
寧姒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怎麼?想探我的底?”
“不是不是。”江秋白趕緊否認,“如果不方便,姑娘大可不用回答,我就是隨口一問,隨口一問。”
地可鑒,他是真的隨口一問啊!
寧姒在門口停下,真誠的道:“仲澧先生是我非常敬佩的人,他曾經救過我的命。”
“我知道,師叔跟我起過。”其實不是仲澧起過,而是他死皮賴臉找仲澧問的。
自打見了寧姒之後,她的音容相貌就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裏。佳人如花見之傾心是一方麵,最主要的原因是寧姒揭開了他身世的真相:一直對他關懷有加的師叔,其實是他的生父。
這一點,在仲澧口中得到了證實。
寧姒忽然歎氣,露出一臉忿恨痛惜:“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仲先生居然會投靠敵國,協助敵軍侵占晉土。我實在是……瞎了眼!”
“等等寧姑娘,你誤會了,我們沒迎…”
“別解釋了。”寧姒打斷他,“我在這宅子外麵守了兩,親眼看到衛國的隨軍靈士頻繁進出這裏。這不是叛國通敵又是什麼?”
寧姒語氣漸厲,眼神更是帶著刺,恨不得直接將他們釘死在恥辱柱上。
回首看向宅內,寧姒雙手握拳,義憤填膺:“我一定會把這個消息送出去,我要讓全下人都知道,機院……唔唔?”
江秋白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上手將她的嘴給堵上:“寧姑娘,你聽我跟你解釋啊,我們沒有通敵更沒有叛國,我們隻是……”
發現先前出去的黑紗女回來了,江秋白趕緊噤聲,大腦飛快運轉著。
玉師叔可不像仲澧師叔那麼好話,要是知道寧姑娘發現了他們,肯定不會放她走的。眼下寧姑娘對大家誤會頗深,若是就這樣放她離開,機院的名聲怕是就此毀了。
腳步聲逼近,江秋白牙一咬,趁著院內無人,扛著寧姒直奔後院的地下菜窖。
玉娘發現大門開著,立馬警覺起來。
入內院見一切如常,稍微鬆了口氣,找到仲澧問道:“院門怎麼開著?”
仲澧眼中掠過一絲怪異,“是秋白吧,他剛才出去了一趟。”
“出去做什麼?不是過別出去嗎?萬一暴露他擔得起這個責任嗎?你怎麼不看著他?”
麵對玉娘的咄咄逼問,仲澧專注著手上書冊充耳不聞。
一鶴發老頭聽到聲音從屋裏出來:“吵什麼吵?”
此人正是方木。他比起兩年前蒼老了很多。腰背佝僂,身體異常孱弱。
玉娘負氣不話,方木又轉向仲澧:“剛才靈禁被觸發,原因為何?”
“是貓。”仲澧麵不改色,“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貓,我已經讓秋白把它送出去了。”
同時側麵解釋了江秋白出去的原因。
玉娘的語氣仍舊沒有緩和:“他那麼大個人,回來也不知道關門?”
仲澧不想同她爭辯。
方木提高聲調:“行了,還是商量一下正事。關於不人提出的方案,你們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