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阿習帶領眾將前來參拜。
季牧之一一扶起來，目光定格在阿習用紗布斜吊在肩頭的手臂上：“傷怎麼樣？”
阿習憨笑搖頭：“無妨，就是被箭頭刮了一下。”
“辛苦你了。”
“殿下這是哪的話，能等到殿下平安歸來，阿習就是豁出這條命也是值得的。”
“什麼喪氣話？媳婦兒不想娶了？”寧姒從內室出來，半開玩笑道。
這些將士多是光棍兒，聞言齊齊哄笑起來。
季牧之又了些鼓舞士氣的話，就讓大家下去休息了。衛軍撤退是暫時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卷土重來，趁著這個空當吃點東西再眯一會兒，比什麼都強。
連日趕路，寧姒也有點乏，但她清楚現在還不到休息的時候。
“剛才那些方木他們肯定看到了，之後行事必然會加倍心。那老頭兒壞得很，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事來，咱們決不能掉以輕心。”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真刀真槍她是沒在怕的，就怕對方暗地裏下絆子。
季牧之麵色凝重：“他們的目標要隻是你我倒也還好，就怕對城中將士下手。”
高聳的城牆能攔住衛軍的鐵蹄，卻不見得能攔住修為在通靈師以上的靈士。他們有千百種方法進城，而且完全可以繞過守衛最森嚴的城門。
城牆左右延伸開來，似巨饒手臂將中涑城環抱其鄭範圍太廣，靈禁根本不實用，除非有金湯罩那樣的神器，或者像藍伽一樣釋放護城光屏，否則根本防不勝防。
“再，咱們也可以主動出擊啊！”季牧之神秘一笑。
寧姒知道，他這是有主意了。
……
當晚，一隊晉軍扛著鐵鍬拿著籮筐出城，灑亮口才帶著一身泥土回來。
中涑的攻防戰還在繼續。
衛軍也不是傻子，知道中涑城有靈術高人駐守，便向附近的友軍求助，集結了一個靈士隊來當先鋒。
這些靈士穿著帶兜帽的白袍，是夙徒院的裝扮。其中還有個熟麵孔，尖嘴猴腮老鼠眼，正是絕塵最器重的師侄——甲明。
話那晚甲明出海釋放陰靈之後準備返航，無意間發現幾艘戰船駛向外海。
又無戰事，怎會同時出動那麼多船？他察覺到不妙，果斷轉向，找到偏僻處上岸，而那時的海城已經基本上落入了寧姒一眾的掌控。
他跟隨其他人一起退出海城，幾經輾轉，沒想到又撞寧姒手裏了。
寧姒單槍匹馬出城，朗聲笑道：“又見麵了，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甲明握緊雙刀，怒道：“妖女，今我要你給我絕塵師叔償命。”
他知道絕塵的人頭是寧姒斬下的，卻打死不信寧姒有殺死絕塵的本事。肯定是她使了什麼惡毒的手段，才讓絕塵師叔慘死異鄉。
寧姒攤手：“命就在這裏，有本事就來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