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知道我那師弟的事？”
“長老笑了。我若連這點信息都掌握不到，又如何替貴院尋找選之子？”
絕念端起茶抿了一口，笑道：“我還以為娘娘忘記這回事了呢。自離開夙徒院之後，娘娘除了去了一趟拾源縣，就一直待在這山莊修身養性。於戰火之下亂中取靜，實在讓我等凡夫俗子好生佩服啊。”
“看來長老對我的行蹤也掌握得很清楚嘛。”暮語氣如常，看不出絲毫被冒犯的不悅。
“讓娘娘見笑了，夙徒院別的沒有，倒是有幾個能使口的崽子。可惜啊，沒一個是有福的，都不是上神指定的人。”
絕念搖頭歎氣，好不惋惜。
“我聽貴院正在籌備大選，不知道這選的，是什麼人？”
“當然是下任院主了。若是一直找不到選之子，夙徒院也需要選出一個人來領導我們呀。”
絕念把眼睛睜大了些，卻不知道他的目光在看何處。
就像……不拿正眼看饒輕蔑。
這老頭兒肯定知道夙徒院有太昊公庇護，才敢這麼有恃無恐。
“長老的意思是，不需要我再幫忙尋找選之子了？”
“大選隻是以備不時之需，以選之子為首才是夙徒院上千年的傳常不到萬不得已，規矩不能破。”絕念答非所問。
暮若有所思的點頭：“長老今日來此為何，不妨直言。”
絕念起身衝她施了一禮：“若無要事，老兒也不敢擾了娘娘清淨。”
暮微微點頭，示意他下去。
“先前娘娘表示，能為我夙徒院尋得選之子，作為交換，夙徒院調撥半數門徒，供娘娘差遣。娘娘心係衛高氏偉業，將我院門徒悉數分散至各軍營，以助東征，此舉高義，讓老兒萬分佩服。”
暮麵色漸沉：“都是明白人，又何必搞這麼多彎彎繞繞？你是不是想，東征步伐止於此，久無進展，所以想把人都召回去？”
“娘娘明鑒。”絕念再施一禮，就坡下驢，“大選在即，夙徒院弟子不該有一人缺席。”
“嗯，在理。”暮用鑷子夾開沸水壺上的蓋子，再抬手請他落座。“長老這便去吧，若有需要我相助之處，叫人傳句話便可。”
“多謝娘娘體恤。”
要的話都完了，絕念很快起身告辭。
阿慶進來收拾杯盞，暮問她：“你，夙徒院怎麼就反悔了？”
然後把談話內容簡要了。
阿慶回道：“依奴婢拙見，可否是有人為夙徒院提供了更為實際可行的尋人方案？”
暮一直要幫著找人，卻是迄今為止隻弄了些虛眨夙徒院的人又不傻，肯定不會任她長時間拖延下去。
“除非選箭複蘇，否則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選之子是誰。”
所謂的幫忙尋人也不過是她打的一個幌子。連她都做不到的事，世間還能有誰……等等，選箭？
難道他們已經找到了複蘇選箭的辦法？
“阿慶，馬上找幾個機靈點的跟著絕念，看他會去哪裏。”
“是。”阿慶躬身退下。
暮起身走到窗邊，外麵的陽光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刺眼。
好的旁觀……太昊公，你又要出爾反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