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等在風牆外的獅衛震驚的發現風牆在變弱,最後甚至完全消失。
一人壯著膽子邁過風牆勾勒的邊界線,時刻做好抽身逃離的準備。
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驚喜大叫:“消失了,真的消失了。”
風牆消失了,也就意味著沙海不會再擴張了。
與此同時,在七大水源之一的津北水庫堤壩下,一漢子挑著從水庫上遊雲浮山接來的山石沁水,正打算往家去。忽然一陣風過,將汗巾吹落在旁邊幹枯龜裂的河床上。他趕緊放下水桶去撿,無意中發現幹裂的黃色河床逐漸染上潮濕的深色。
抬眼望去,汩汩清水從上遊漫下來,滋潤著失水已久河床,再緩緩流向遠方。
“有水了,有水啦!”漢子歡欣雀躍,如稚子一般在水中大笑奔跑。
……
高廷昏迷了三才醒。
寧姒聽他醒了,第一時間過來探望報喜:“風牆消失了,沙海不會再擴張了。”
“真的?”高廷先是質疑,直到確定寧姒沒有在開玩笑才驚喜出聲:“真的?真的消失了?我去看看。”
這麼大的事,還是要親眼所見才安心。
寧姒摁住他:“晚點再看也不遲,我想先跟你聊聊。”
高廷察覺到她有話要,於是安靜下來豎耳聽著。
寧姒簡單了一下安沅想要毀滅衛國為秦複仇的前因後果。恩怨是早就結下的,也不需要她過多贅述。
“我想的是,你以為的另一個你,其實是她在影響你的思想。雖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又是如何找上你的,但這就是事實。其實,你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十惡不赦。”
“那大家從沙海出來的時候,我看到被囚禁在沙海的陰魂也恢複了自由。我不確定他們將歸於何處,但是看得出來,他們已經對往事釋然,所以你也別再拿那些事來折磨自己了。一國之君,就要有一國之君該有的果斷和豁達,你是不是?”
高廷並沒有被冒犯的不悅,反而忍不住笑:“好大的膽子,竟敢教朕怎麼做皇帝,項上人頭不想要了?”
寧姒跟著笑起來:“在我麵前就別來這套啦。你掉落的君威啊,這輩子是撿不回去了。”
口吐女音手拈蘭花深情款款的對著秦後主的屍身情話的高廷,能為她提供一輩子的笑料。
高廷似懂非懂,尷尬的轉移話題:“對了,你剛才大家從沙海出來……除了你我,還有誰?”
“好幾個呢。”寧姒低頭攏發,臉上浮起一抹嬌羞。
高廷心口刺痛了一下:“是你們院主來了?”
寧姒有些吃驚:“你怎麼知道?”
高廷黯然不語。
他喜歡的姑娘啊,心從來不曾在他身上。
沉默了好一會兒,高廷才又開口:“你會跟他回去,對嗎?”
這個時候,寧姒想要多一點坦誠,於是笑道:“對,我呀,離不開他。”見高廷神色黯然,又道:“不過,我們還打算在這裏再留一段時間。你看。”
她從身後拿出掛滿綠芽的神木:“你不是神木可以讓衛國改換地嗎?就讓我們助你一臂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