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夫還沒衝到近前,陳遠身旁的兩名家丁已經把馬大夫揍趴在地。
兩名家丁對倒地的馬大夫一頓拳打腳踢,打得馬大夫半天爬不起身來。
陳遠見馬大夫被打得差不多了,吩咐家丁道:“把新娘給我帶走!”
兩名家丁得令,這就要衝進花轎裏搶新娘。
圍觀人群中有人驚呼,有人歎氣,有人憤慨,有人沉默,就是沒有人幫忙。
馬大夫本是外鄉人,五年前來到這裏住下,從沒聽他提起過父母親人,一直是孤身一人。
而岐陽縣陳家,祖上曾擔任岐陽縣縣令,後來棄官從商,掙了不少銀子,攢下不少家業。
陳家傳到陳遠這一代,已經是第五代了,五代坐地戶的根基,連縣令都得敬重三分,何況是集鎮的這群普通百姓了。
麵對這些袖手旁觀的百姓,陸星南倒是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揚起道德的皮鞭去拷問他們的靈魂,因為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不道德的。
大哥陸清陽曾教導他,道德這種東西,並不是用來指責別人的,而是用來要求自己的。
反過來說,隻有自我要求的道德才是道德,要求別人的道德不是道德,而是脅迫。
正當陸星南觀望時,一聲清亮的喝斥在他身邊響起:“放開那個新娘!”
陸星南剛一轉頭,宛兒已經飛身躍起,下一刻便擋在花轎之前。
本來陸星南是想阻止宛兒的,不是他路見不平,不願拔刀相助,而是他之前看到新娘的舉動,感覺此事並不是富五代強搶民女那麼簡單,應該另有隱情。
隻是,宛兒的身法實在太快,根本沒給他阻止的機會。
宛兒都站出去了,陸星南也隻好隨之而上。
兩名家丁還要上前,但步子還沒來得及邁開,就被衝出來的陸星南一拳一腳打翻在地。
陳遠見狀,趁機繞過陸星南,氣急敗壞的衝向花轎,卻被宛兒一腳踢在襠下,整個人瞬間怒氣全消,隻剩下蛋蛋的憂傷。
兩名家丁爬起身,趕忙過去攙扶陳遠,陳遠弓著身子,雙腿夾緊,兩手捂住憂傷,齜牙咧嘴的撂下狠話:“敢管我陳家的閑事,你們給我等著!撤!”
語罷,兩名家丁攙著陳遠,匆忙撤出人群。
陸星南對兩名家丁並沒有下狠手,在沒有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武斷出手相當於自斷後路,更何況他們都是從未習武的普通人。
宛兒也沒有下狠手,她下的是狠腳!那一腳雖然沒有用全力,但命中的部位絕對是夠狠了。
陸塵佳上前攙扶起趴在地上的馬大夫,查看了一下傷勢說道:“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馬大夫對三人連聲感謝,經過這麼一鬧,娶親的事情也攪和了,新娘也從花轎中走出來,摘掉蓋頭,與馬大夫一起邀請三人去家中小坐。
在新娘摘下紅蓋頭的一瞬間,圍觀人群傳出一片驚呼之聲,陸星南也在心中暗歎,這新娘確實是個美人!
當然,陸塵佳和宛兒其實都足以稱作美人,隻是美的各不相同罷了。
陸塵佳的美,給人一種恬靜淡雅的感覺,仿佛天邊的雲朵,美得讓人舒心。
宛兒的美,給人一種靈動精致的感覺,好似枝頭搖曳的花朵,美得讓人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