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榮心裏總覺得他問這話不是莫名其妙問的,而且根本不是問馮德慶,而是問他們。
“不記得到了嗎?我給你提個醒,送的貨裏有一味名叫臧紅花的藥物?”徐警官揚聲提醒著。
這一下馮德慶倏然瞪大眼,說道:“對對對,有,有!”
他激動說道:“你猜對了,當時我進這批藥材時,還是咱們的大隊書記給我先墊上,後來也不知道有沒有還給他?”
“那下麵這條,你還記得,上個月初,馮德闊帶著磚窯廠的錢,去了一趟縣裏,後來那筆錢再也沒有回來過……”徐警官提醒著。
馮德慶仔細回憶著,像是要將那天的事弄清楚。
他看著某一點眼珠子移動不都。
時間過去半晌,等的不耐煩的人,開始小聲說話。
幾息,等馮德慶傻兮兮的亂笑一通後,他看著徐警官用食指在嘴上做個噓的手勢。
“偶,對有,是有這麼一件事,我記得馮德闊帶著這些錢,是去了其他的村,之後就沒帶回來,等他回來後,我們問過他,他說,有個女的病倒了,而且很可憐,他把那些錢拿去給她了,後來他有把自己的錢添上那個窟窿,你說這世界還有這樣傻的人!哈哈哈……”
馮德慶笑的臉部扭曲,使得麵部瘋狂的他顯得更加猙獰。
忽然,他一下子收住嘴邊的笑,麵無表情的低聲說道:“我和你們說啊,因為這件事被報到出來,鄉裏和縣裏還給他一個最先進的勞模獎!羨慕的劉家村的那些人哦,半夜跑到馮家村來偷看縣裏給他發的那個獎狀,可稀罕了。”他悄悄的說道。
“這麼說,馮德闊當年在你們村的確是個好人了?”徐警官問道。
馮德慶又突然陰陽怪氣的笑了幾聲:“好人?他算啥好人?頂多是個傻瓜罷了!哈哈……傻瓜……”
徐警官帶著幾分確信,轉頭看向楊鐸:“楊老師對這件事還有什麼看法?”
他嚷的最大聲,對於馮德闊的房子,也勢在必得要毀了。
楊鐸嗬嗬冷笑著,指著馮德慶說道:“徐警官,他是個瘋子,他的話你也能信?”
徐警官皺了皺眉,問向身後的幾個老者:“老師傅,你們說馮德慶的話,我能不能信?”
幾個老人聽著他的話,連連點頭,其中有一個豎起大拇指探著頭說道:“局長啊,你是不知道,不知道的,他啊,他還沒有說完呢,還有好多……”老人用手比劃著:“後麵,還有這麼長,這麼長的事沒說啊!沒說。”
徐警官明白的點頭:“我明白了,老師傅,你先做著啊!”
老人閉著眼點頭。
徐警官視線落在馮德亮的身上:“馮村長,你也和楊老師認為馮德慶和後麵這些老人的話不可相信嗎?”
馮德亮重重的點頭:“當然,他們是誰?馮德慶沒瘋之前,可是個投機倒把,見利棄義的人,即使他瘋了,本性還在如此,而且你說您身後的那些老人,他們聾的聾不會說話的不會說話,這哪裏能相信呢?”
“啪”的一聲。
徐警官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