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天佑大驚,連忙快步上前攙扶住魔隕,將一縷魂力打入他的體內。
同時,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那縷魂力並未按照天佑的意誌在魔隕體內遊走一圈,化為精純的魂力供對方所用,而是迅速的流失,刹那間消散一空。
這種情況以往從未出現,一時間天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如今的他再不是昔日吳下阿蒙。毫不客氣的講,在位列偽神期後他已淩駕於所有偽神期王者之上,縱然是半神期他也有與之碰上一碰的信心。
修為的提升,也讓之眼界更加開闊。起初聽影殺說魔隕、慕容雪燃燒魂丹,修為盡去時他還保留著一絲僥幸……覺得影殺辦不到的,或許他能辦到。可現在看來魔隕的情況極其糟糕,魂丹千瘡百孔,雖不至於威脅到生命,但要再次修行卻無異於逆天改命。
天佑又走到慕容玲身旁,將一縷魂力打入對方體內,結果如出一轍,一旦停止魂力輸出,之前所傳遞的魂力便會迅速流失。
現在的兩人好比破損的容器,不管向裏麵灌輸多少的水都會流失殆盡。
“天佑,你也不必為此費心。自古燃燒魂丹的就沒一個能重獲修為,這是我們的命,何須強求?”看出天佑的心思,魔隕無所謂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反過來安慰道:“我早有了退隱的意思,如今一身修為盡去反而輕鬆了許多,過段日子卸去毒宗的職位便與玲兒找個小山村隱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起尋常人的生活。”
說著毫不避諱眾人,一把將慕容玲攬入懷中,輕聲道:“玲兒,過去我負你們母女的,將用餘生來償,隻願你們給我這個機會……”
“隕哥。”慕容玲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便投入這寬厚的胸膛,眸中滿是愛戀。
“師傅、師娘能看開就好!”天佑見兩人沒有因為修為散盡而自暴自棄,很是欣慰,半開玩笑道。
他是親眼見過幻龍在燃燒魂丹後那種視死如歸的冰寒的。就算那一戰幻龍取得勝利,天佑也絲毫不懷疑對方會自我了斷,曾站在大陸金字塔頂端的存在如今跌入穀底,數千年的修為一朝成空,這種打擊絕非常人能承受的。
“臭小子,你以為你師傅我這麼經不起打擊?”魔隕爽朗大笑,毫不客氣的給了天佑一腦瓜瓢。
慕容玲再次看向天佑,眼中卻滿是慈愛,對於天佑那句師娘很是受用。
“走吧,別讓老祖等急了。”影殺嘴角略微揚起,話語柔和了幾分,帶著眾人再次向深淵洞穴走去。
“雪兒,走吧。”見慕容雪呆愣在原地,天佑疑惑的轉過身來,出言提醒。
“啊,哦。”慕容雪這才回過神來,猶豫了片刻,拉了拉天佑的袖子,小聲問道:“天佑,他怎麼樣了?”
“誰?”天佑被慕容雪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師傅啊,不然還能是誰?”慕容雪白了天佑一眼,嬌嗔道。
之前,她與母親相擁時已經查探了下母親的傷勢,雖修為盡散,卻無性命之憂;但魔隕與之沒有肌膚接觸,此處神識又受到壓製,無法外放神念,查看魔隕的情況。
“哦,你說師傅呀。”天佑恍然,也不作答,笑盈盈的看著慕容雪。心中暗道,看來這妮子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心底裏早已原諒了師傅,隻是未能找到個台階下。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自己這當徒弟的是不是該給兩人創造個機會?
“你說不說?”慕容雪見天佑沒有作答,以為對方是故意賣起關子,氣得牙癢癢,揮舞起小拳頭,威脅道。
“嶽父他,哎……”當即,天佑心生一計,故作歎息。
慕容雪見天佑欲言又止,心中大驚,也顧不得矜持了,失聲問道:“怎麼了……”
這一喝問頓時嚇了眾人一跳,紛紛轉過頭來,看向走在最末尾的天佑兩人,不知所雲。
“額?”天佑也被慕容雪這反應嚇得不輕,見她那焦急的模樣,不敢在拿之尋開心,連忙擺手道:“嶽父嶽母都很好,雖魂丹破損,但他們曾是偽神期王者,身體素質遠超常人。”這也是實話,不然慕容玲、魔隕也不能在這深淵洞穴暢通無阻。要知道那森冷的陰風可是能凍結魂王、武尊已下修煉者的恐怖存在。
“那就好。”聽說父親沒事,慕容雪暗暗鬆了口氣,旋即似想到什麼,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怒視著天佑,“你胡說什麼呢,什麼嶽父嶽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