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便宜點。"
"便宜點學的人太多，教不過來。"
"這是哪兒？"林辰還要貧嘴，銅箱裏於蔚雪就摸著額頭爬起來了，手肘沒少碰到箱子，疼得她齜牙咧嘴。
"你不是想自殺麼？剛好，這兒閻羅殿。"林辰沒好氣地說。
"我沒死？"於蔚雪露出一絲黯然。
林辰哼了一聲："真該讓你死了算了，要不要再喝一次？"
於蔚雪低著頭沒敢看林辰。
"這世道還有小員工敢這麼跟老板說話的。"珊珊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嘟囔。
"可是我……"於蔚雪咬著嘴唇。
林辰橫眉立目："我什麼我，老子辛辛苦苦把你救回來，要死也得老子先同意了。"
於蔚雪不敢說話。
"你嚇著人家了。"珊珊白了林辰一眼，上去安慰於蔚雪，林辰唱足了黑臉，倒也沒攔著珊珊去唱白臉。
"說說吧，天元集團的地下實驗室，到底做了什麼？"珊珊剛安慰完，三個女人攙著於蔚雪從銅箱裏走出來，林辰就在沙發上坐下，淡定地問道。
於蔚雪本來有些許恢複的表情一下子又陷入了悲傷和掙紮。
"你就不能讓人家歇歇？"珊珊瞪了林辰一眼。
林辰愕然，欲言又止，這下肖韻在一旁掩嘴偷笑。
敲門聲總算在這個尷尬的時候響起。
"誰？"何晴雨警覺地起身。
"何經理，慕容警官找你，人在大堂，昨天預約過的。"門口是個年輕女孩的聲音，她原來是於蔚雪的秘書，何晴雨暫時代理總經理職位後，這個女孩繼續擔任著總經理秘書的工作。
"哦，昨天晚上慕容秋雪打電話給我說今天來公司找你。"何晴雨對林辰說。
林辰也不吃驚，最近慕容秋雪來找自己倒是頻繁的，林辰也能猜到是所謂的華夏四大家族之一的慕容家想來探探林辰的底子，順便試探一下林辰的打算。
劫難之後，四大家族沒傷什麼元氣，自然是想著接著左右華夏的格局，保持之前的狀態。
但是兩個月前那場大戰，四大家族自然是有所耳聞，對於林辰的實力有一個嶄新認識的慕容家自知除非底牌盡出，否則是不可能真正撼動這個男人的。
何況，殺手盟約的偶爾露崢嶸，讓全世界各大國的軍方已然震驚到了極點。
林辰走到大廳，就看見沙發上慕容秋雪一身便裝地坐在那裏，一件黑色大衣讓這朵常人眼中的冰霜玫瑰更加增添了一點禦姐的氣質。
"怎麼又來了。"林辰在慕容秋雪對麵坐下，"喝點什麼？好吧你真不客氣。"
林辰說完才注意到慕容秋雪麵前已經有一杯咖啡了，拿鐵，加糖不加奶，和她上一次請自己的時候一樣。
慕容秋雪抿著咖啡，一副大家閨秀的範兒："那麼熟悉了我就不客氣了。"
"什麼事說吧。"林辰看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我想你哪天有空，陪我去一趟天鑫公司。"慕容秋雪看了眼林辰，稍微有點緊張，雖然林辰對她表現得越來越友好，但是這個友好至今還是讓慕容秋雪覺得是個見了兩麵的陌生人。
"怎麼，你們覺得那邊有問題？"林辰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稍微收了收。
慕容秋雪看了林辰的眼睛足足有半分鍾，然後點了點頭。
她絲毫不懷疑林辰知道的事情比警方的多。
"沒事幹能研究出和血腥瑪麗適配的藥劑，本來就是有問題的。"林辰玩著手中的一元硬幣，"東方壁壘知不知道。"
"是我父親的決定。"慕容秋雪低了低頭，"那邊我不清楚，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東方壁壘是什麼。"
林辰嗤笑一聲："怎麼？公安部對這個有興趣？"
"生化武器不是公安部管就是軍區管了。"慕容秋雪也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會讓自己去天鑫公司調查。
"掌握這個就等於手中握著幾顆核彈，能夠保證任何一個勢力在這個世界上站住腳。"林辰哂笑著，"你爹不會有這打算吧？"
"你什麼意思？"慕容秋雪顯得有些怒氣。
"追求權力是每一個政客的責任，當有這樣一個機會放在眼前的時候，不惜一切地去爭取才是應該做的事情。"林辰微微一笑，"如果你爹沒這個打算，那我鄙視他。"
慕容秋雪頓時不知道火該往哪兒發，林辰的這個理論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沒這個意思。"慕容秋雪憋紅了臉，最終說出這句話。
"很好，我鄙視他。"林辰咧嘴一笑，"這幾天又不是隻有你家注意到天鑫公司了，偌大一個公司，三分之一的員工是臥底，你們消息真不靈通。"
慕容秋雪一口咖啡差點噴在林辰臉上，維持了好久的淑女範兒頓時跑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