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王眉頭皺成個川字,他坐在書桌後頭,聽著青染完今日的事。
雖也有些不悅,不過好在這點事並不能讓他失態。
“你去查一查,是誰走漏的風聲。”
鄞王看著青染,鄭重吩咐。
“依屬下所見,應該不是我們的人走漏風聲,屬下懷疑是他們自己內部的問題,可能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有人故意讓尚允被注意,繼而動了殺心。”
“不管什麼原因,總不能讓那位貴人知道我們早就盯上了她安排過來的人,如此下去,就怕我們的人暴露。”
“王爺放心,今的事屬下已經按下了,絕不會有人傳出去。”
“你辦事本王自然放心。”鄞王向後仰倒靠在椅背上:“你莫心今日也去了,這事可不能讓她知道,你明白嗎?”
“是,她本來已經懷疑了突然出現的李姓男子,不過屬下避免她查到不該查的,已經把這事攬過來了。”
“這丫頭有幾分聰明,是好事,隻是她還不能讓本王信任到將這等機密之事讓她知道,你就多費心看著點吧。”
“王爺客氣,這本是屬下應該做的。”
……
莫心在過客等了一夜,春玲出去為她找了人之後方才回來,不過打聽之事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辦好的,需得等上一兩日。
多的時間都等了,莫心也不急在這一時,也沒有催促。
隻不過春玲回來後就有些吞吞吐吐的,莫心見她一副有話要又不好的,便隨口問了一句。
猶豫了好一會,春玲這才跪了下來。
原來再過一日就是元宵,她想回家一趟,春玲家在雲城郊外,前年她家為了供她弟弟念書,將她送到了雲城鄞王府為奴,這眼見過去兩年她都沒有回去一次。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敢要求什麼,隻能厚著臉皮求莫心放她兩日,她著實思念家裏。
本來她就牽扯著吳管事的事,眼下又遲遲不肯,莫心沒有逼問已經算是仁慈,她再提要求就過了些,誰知她會不會就此跑了,就算莫心有她的身契也不能慢慢告官,然後四處抓她。
顯然春玲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她沒敢一開始就。
莫心靜靜看著她,把玩著手中鄞王妃讓周嬤嬤賞下來的鐲子,直到春玲差點跪不下去,就要打消念頭的時候,她才點頭,同意放她回去。
也不是莫心多信任她,不過是有把握她跑不掉,也念她一片思親之情。
春玲感激的磕了三個響頭,當傍晚就收拾了行禮匆匆離開了。
站在二樓的雅間窗前,看著背著行禮慌忙遠去的背影,莫心淡淡道:
“我吩咐的事可做好了?”
“姑娘放心,的找的這兩人都會些拳腳,平時就是幫人做打手教訓他人獲取報酬的。他們的口風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緊,絕不會隨意打聽雇主的用意,也不會隨意把這事出去。”
“做得好,讓他們好生跟著春玲,可不能打草驚蛇,若是春玲與旁的可疑人接觸,隨時告訴我。”
莫心拿出一塊銀子,背對著夥計往旁邊一遞,夥計立馬滿臉笑意的接過。
“做好了有賞,做不好就罰,你是明白人,這件事我不希望從你的嘴裏出去,特別是被青大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