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初現1(1 / 2)

什麼是原罪?窮就是原罪。

自從前段時間經曆了家中的那一次爭吵後,我明白了這個道理。

我出生自一個很普通的家庭,父親是一個集團的職員,母親是一個收費員,普通的生活,每重複的過著,直到有一,父親在外開車,誤撞了一個突然從路邊躥出的女性。這種鬼探頭式的事故,讓我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房子賣了,生活也不再平靜。本就不善言語又自卑的我,更加的難已承受這些。

因為無法調節情緒,精神又陷入了極大的折磨,我隻能靠酒精來麻痹自己,又是一次大醉過後,我在出租屋昏睡過去,直到傍晚,我才悠悠地醒來,起身揉了揉發脹的頭,隻覺得眼睛酸痛,頭腦發脹,脹得好像要把眼睛生生擠出來一樣。

我慢慢地走到客廳,來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正要一飲而盡時,仰頭的我用餘光掃到了客廳角落裏,那裏,似乎有一個黑影,由於是傍晚,再加上眼睛發脹,一時竟看不清是什麼東西,我拿著水杯,向前走過去,當快要到跟前時,我猛地停下腳步,全身上下激起一身冷汗,手腳瞬間冰涼,就在那客廳角落裏,一個人型的黑影正站立在那裏,一雙血紅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

我頭腦一陣空白,全身上下不受控製的顫抖,本能驅使著我要趕緊逃離這裏,但是身體根本提不起力氣來,而那雙恐怖的眼睛,就這麼盯著我。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間仿佛都在這一片空間凝固,終於,我耗盡了力氣,癱倒在地,水杯落下,水灑在了我的身上,冰冷的水令我渾身一振,我激發出了全身的潛能,求生的意誌在這一刻全部迸發而出,一聲大吼,我撐地而起,扭頭就跑,拎起鞋子奪門而出。

在馬路上跑著跑著,我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止不住的流,夜晚的溫度很低,我隻感覺臉上身上冰冷一片,身體中的熱能不足以支撐我再跑下去了,在一個關門的店麵前,我倒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冰冷的水泥地刺激著我的每一根神經,我逐漸冷靜下來,那東西好像並沒有跟過來,我硬撐著直起身子,強迫自己仔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是鬼嗎?為什麼它沒有跟過來,在屋中也沒有攻擊我?想著,眼睛又是一陣劇痛,我痛苦著,嘶吼著,用力拍打著腦袋,想要驅走這一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老你要這樣對待我,慢慢地,疼痛停止了,我睜開雙眼,眼前的事物都變得微紅,我慌張地找尋一切能反光的東西,想要知道自己的眼睛到底怎麼了,在一輛轎車旁,我借著昏暗的路燈,在倒車鏡裏看到了自己的眼睛,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暗淡無神,又布滿血絲,在經曆了剛才那恐怖的事情後,又透露出一絲茫然和惶恐,不對,有一處地方不一樣,在我眼睛的虹膜處,好像有一條深紅色的血線,在其他血絲裏格格不入,很明顯。

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發生了什麼異樣,隻能自我安慰,也許是驚嚇過度再加上熬夜喝酒導致的吧,夜以深,在這個時間點我身上的錢隻能在網吧過一夜了,我不敢回出租屋,知道那鬼東西還在不在,至於它到底是什麼,我的眼睛又是什麼情況,就留給明吧,我太疲憊了,快速的奔跑和神經的緊繃已經摧垮了我的意誌,我需要休息,希望今夜平安。

哪怕是網吧的煙霧籠罩,和不時傳來的謾罵聲都無法阻止我的沉睡,次日清晨,我醒了過來,身體上的不適已經好了許多,隻是隱隱作痛的眼睛和虛弱無力的雙腿都告訴著我,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雖然那鬼東西並沒有追過來,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出現新的危險,可是,有什麼辦法能處理這一威脅呢?也許我應該去算命的那請個符咒,或者去廟裏燒香拜拜,嗬,但我從來就不相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