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看了他一眼,攥著被麵的手悄悄握緊,心裏知道他剛剛的話算是變相質問。
此刻他在等她的解釋,扛不住壓力隨口就編了一段謊話,“你走了之後我在大院碰到了他幾次,每一次都對我動手動腳的,前幾又碰到他,趁著四下無人,威脅我如果不從他的話,他,他......”
蕭南風俊臉隨著她的話音越發陰沉,冷著音調,“他什麼?”
她弱弱的應聲,“他會弄死你再對我用強,可能我太緊張了,所以才做夢夢到他。”
星眸幽深,刨根究底,“你前幾在哪兒遇到他的?”
“就在大院啊。”
蕭南風忽然涼笑一聲,“你人變得徹底不算,謊的能力也跟著突飛猛進啊。”
“什麼意思?”她也不算扯謊啊,秦昭第一次在操場遇到她就摟她腰,咖啡館再見之後,他捏著她的手半舍不得放開呢。
蕭南風盯著應綰綰,“秦昭一早去了省城,前些我還在軍區司令部做報告碰見他,他傷了腿打了石膏,已經在家修養一個多月了。
拄著拐杖連路都走不好,怎麼來大院對你行不軌?
他還要弄死我?他應該還不知道你是我媳婦,否則上次根本不會跟你拉扯,你這些不覺得害臊?”
“......”
怪不得店裏的營業員念叨著秦昭以前隔三差五的來,最近一次也沒見過,原來是傷了腿。
早知道不拿他開涮了!
“我......我......”應綰綰我了半,沒我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掃了一眼窗外,月至中,冷風貼著牆壁發出嗚嗚聲,捂嘴打哈欠往被窩裏鑽,“好困啊,我可能還沒睡醒,所以了很多胡話。”平躺著閉眼睛。
蕭南風垂眸睨她,聲如寒霜,“你倒是知道要以退為進,這麼大的人了謊話連篇,明寫兩千字檢討交上來。”關燈退回被窩。
應綰綰:“.......”
裹緊被子,反問,“我要是不寫呢?”
“你試試?”
“......”
次日一早。
應綰綰被軍營的起床號驚醒,蕭南風不在,抬頭看了眼桌子上的鬧鍾,時針指向六點半。
賴了一會兒被窩,坐起來換衣服。
掀開爐子上的高壓鍋蓋,裏麵還溫著她的早飯。
心窩沒來由一暖,吃完下樓散步。
陽光明媚。
樓下的晾曬區幾乎曬滿被子,想到自己家被子也有兩個星期沒見到陽光了,回身上樓抱被子曬。
棉花略重,應綰綰試了幾次勁才把被子甩到繩子上。
抬手拍被麵的時候,李桂花走過來打招呼,“蕭營長家的,早飯吃了啊。”
應綰綰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看著老實,平時跟自己處的也算熱絡。
但是前晚上自己被關大河推倒坐到地上的時候看到了她,她杵在後麵隻顧著看熱鬧,一句好話沒幫自己講。
這種見風使舵的人不值得深交。
抿了抿唇,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李桂花瞅了瞅應綰綰曬的被麵,又開始奉承,“你家的被罩真好看,在哪個裁縫那裏做的啊?多少錢?要好幾塊吧?”
應綰綰不打算跟李桂花多費口水,“我在商場買的成品,不值幾個錢。”
李桂花左右看了一圈,湊近應綰綰聲道,“你對門的喬芳啊,昨兒個半夜和她男人打架,我一早看到她男饒臉都被撓破了,兩人這會兒都在政委那裏呢,她男人這次可被她坑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