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為什麼提起安樂侯府就這般氣憤,您跟他們有仇啊?”薛清歡。
“我……”薛冒語結:“我能跟他們有什麼仇,別胡八道。”
“得!既然爹爹跟他們沒仇,那我還是要去的。”薛清歡故意道,悄悄觀察著薛冒的神情。見他眉頭始終深蹙,不見舒展,心中基本已經有了答案。
“所以,爹您跟他們真的沒仇沒怨吧?若是有仇有怨您跟我,沒準兒我就不去了。”薛清歡眼眸流轉,意有所指。
薛冒站在原地踩螞蟻,仿佛腦中正展開一場激烈的人交戰,最終一方得出勝負,對薛清歡道:
“不知道你在什麼!你要去就去好了,回頭受了委屈別回來哭。”
完,薛冒就拂袖走出書房,薛清歡見他這般,不禁朝外大聲喊道:
“爹您放心,我絕對不哭!”
誰料薛冒去而複返,站在門口冷冷盯著薛清歡,薛清歡心上一緊,以為他想通了要跟自己點什麼,沒想到薛冒指了指房外:
“這是我書房,你出去!”
薛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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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安樂侯夫人壽宴那,薛月如果真按照約定早早來到薛宅接薛清歡。
薛清歡上車之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薛月如就對她叮囑道:
“待會兒到了侯府,你可千萬要跟緊我,別出什麼岔子,給我惹麻煩。”
薛清歡但笑不語,忽然抬手將薛月如頭上的一根發簪拔了下來,薛月如驚呼:
“你幹什麼啊?”
眼看就要發怒,隻見薛清歡從衣袖中拿出一隻長匣子,當著薛月如的麵打開,匣子裏裝了一對花團錦簇的珠釵,做工極其精良,尤其是珠釵頂端的兩顆比拇指指甲蓋還要大一圈的東珠,色澤鮮明,飽滿豐潤,於馬車昏暗光線中亦能發出璀璨奪目之光彩。
薛月如第一眼震驚,第二眼就徹底被迷住了。
“這,這是……”薛月如心如擂鼓,不敢相信她心裏的猜測。
薛清歡將她原來的發簪放到一邊,拿起匣中珠釵,親手為薛月如簪在發髻兩側。
“堂姐這般貌美,就該用這世上最好看的珠釵。”薛清歡。
薛月如伸手輕觸珠釵,珍珠的冰涼潤澤之感讓她欣喜若狂,顫聲問薛清歡:“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送我的嗎?”
“當然是送你的。堂姐喜歡嗎?”
薛月如抿唇深呼吸,終於想起來還是要稍微客氣客氣的:“哎呀,你這是做什麼呀。我又沒要讓你送我珠釵……”
見薛清歡似笑非笑的盯著她,薛月如把心一橫,拉著薛清歡的手輕拍了兩下:“好了好了,我喜歡,喜歡還不行嘛。怎麼樣,我戴著好看嗎?”
“嗯。”薛清歡真誠的點頭:“好看極了。”
薛月如心花怒放,連帶看薛清歡又順眼了幾分:“你你,今兒去侯府也不知道好好打扮打扮,白瞎了你這張臉。”
“米粒之珠如何與皓月爭輝,有堂姐這皓月在,我便是打扮成了一朵花兒,也不會有人多看我一眼的。我就是沒去過侯府,跟著堂姐去見識見識的。”薛清歡臉不紅心不跳的。
薛月如被誇的有些害羞,卻是拉著薛清歡的手再也不放開:
“果然還是一家子姐妹親近,你待我真好。我娘和外祖母你對我有所圖,可你圖我什麼了?她們可真是看錯你了。”
薛清歡笑的真:“日久見人心,時間長了她們就知道了。”
“對!是這個理兒。”薛月如親熱的抱住了薛清歡的胳膊,馬車中一派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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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月如摟著薛清歡下馬車,來到張氏和王氏身邊,王氏一眼就看見了薛月如頭上那對價值不菲的珠釵,眉心微蹙,往被薛月如摟的緊緊的薛清歡瞥去一眼,薛清歡察覺到王氏的目光,抬眼與之對視,福了福身算是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