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恍然大悟(1 / 3)

林穎快步走出酒吧,消失在了燈火闌珊的夜裏。

憋了一肚子氣的朱樺,看了看鶯歌燕舞、燈紅酒綠的酒吧裏,憤憤的喝了杯酒,嘴裏嘟囔著說:“我可是真心想買你的瓷器,可你這態度,沒法談啊!我隻好另想辦法了,可別怪我歹毒,也是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啊!”

處心積慮的試探不僅沒有取得預期效果,還被林穎搶白訓斥了一頓,朱樺隻好開演連環計。

第二天早晨,剛進公司就喊來了秘書金小娜,急切的問:“怎麼樣?有那個家夥的下落了嗎?”

“哎呀,朱總,你不能太心急了,在這麼大的城市裏找個人,和大海裏撈針似的,哪有那麼容易啊。”金小娜有些生氣,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

朱樺皮笑肉不笑的嗬嗬了兩聲,對金小娜說:“我想五天內找到這個人,沒錢難讓鬼推磨,這樣吧,你如果今天找到發獎金五千元,明天找到發四千,以此類推,晚一天找到減一千塊錢的獎金。”

聽到發獎金,金小娜不僅沒高興,卻憂心忡忡的問朱樺,說:“我如果五天內找不到怎麼辦呢?”

“五天內找不到人,獎金一分沒有,還要扣掉這個月的績效工資,這麼長時間連個大活人都找不到,還能給你發績效工資嗎?”朱樺半真半假的回答金小娜。

“好吧,我盡量快點兒!”

傍晚,繁華的大都市沐浴在晚秋落日和霞光裏。

奔波一天的金小娜苦苦打聽,終於找到了點眉目,要找的那個人原來的一位同事說,他跳槽去了東城區的一家工藝品公司上班。

急於完成任務的金小娜匆匆忙忙的往東城趕去。

與此同時,有個人從東城區開著小貨車急匆匆的趕往城中心地帶,這個人就是付揚的弟弟付山。

他一邊開車一邊努力回憶林穎家所在的位置,幾經輾轉終於來到了小區門口,卻被攔住了,忠於職守的保安不允許一輛髒兮兮的貨車進入,付山隻好停在路邊給林穎打電話。

林穎正坐在陽台上聚精會神的欣賞落日晚霞,有些不耐煩的接了電話,馬上精神一振,付山在電話裏說:“林女士,你好,付揚大哥托我捎來一封信,我在你們小區的門口,保安不讓我進去,你出來拿吧!”

趕緊起身出門,走到電梯口卻發現自己光腳趿拉著拖鞋,衣衫不整。一邊快步回家換衣服,一邊想,付揚托人捎來信件,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嗨,這年月大概也就是付揚這種人還有雅興寫信。

興衝衝的下了樓,老遠就看見東張西望的付山,本想請他到家裏坐坐,猶豫了一下,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付山遞過一個寬大的信封,對林穎說:“這封信,本來是前段時間咱們從鳳池來的那天晚上,付揚大哥給我的,他當時讓我過十天半月再給你,我今天送貨順路,就給你捎來了。”

聽付山這樣說,林穎更覺的這信件非同尋常,有什麼事情當時見麵不能講,非得寫信,還要隔段時間再托人轉交呢?

林穎拉住馬上要走的付山,進了旁邊的茶館裏,說:“也許你大哥在信裏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你喝杯茶休息一下,等我看完信再走吧!”

打開信件,幾張紙上寫的密密麻麻,字跡淩亂,一看就是倉促之間匆匆寫下的。

林穎:我所講的出國等事情並不完全屬實,我編造那些謊言,不過是想讓你盡快運走瓷器,請你諒解!為了讓你了解實際情況,所以囑托付山交給你這封信。

我的確有難言之隱。

我本姓李,李付揚,父親是高官李全。

這些年來,我依靠父親的權勢,為商人謀利,為嗜權者謀官,自己知道為眾人所不齒,所以隱姓久居鳳池,無聊度日,又因為酷愛瓷器,聚斂了你所看到的那些無價之寶,一直以來奉為摯愛之物。但是最近,父親為他人謀權謀利之事被追究,已經接受調查,我自知也是凶多吉少,打算出國避難,隻是吉凶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