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老金步履匆匆的走進了的客廳。
他看見付先生神情專注地凝視著那兩幅名畫,心裏頓時明白有什麼事了。
“先生,您回來之前路莉讓我找人仿造的那兩幅畫,最近幾天就能交貨了,您有什麼吩咐?”老金小心翼翼的問。
“你想過怎麼把那兩幅畫賣給遠山公司的朱老板嗎?”付先生眼睛緊盯著畫,問老金。
“對付這樣的人,老辦法就行,先放風買,再去賣,先讓他嚐嚐甜的,再讓他吃苦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老金這幾句語焉不詳的話,外人聽起來可能如同墜入雲裏霧裏,但是付先生對此明明白白。
“當然行,二十天前,我就已經托人放出風去了,你現在去賣呢,還是再等一段時間啊?”在這方麵,付先生拿不定主意,還是請教老金這位絕頂高手。
“別操之過急了,這種事情講究的是水到渠成、按部就班,再說了,我也得準備一下,等等為好!”
“遇到你這樣的高手,那位朱老板的日子也混到頭了!哈哈哈!”一直麵色凝重的付先生樂不可支的哈哈大笑。
老金也嘿嘿的笑著,笑的邪性瘮人。
正笑著,他臉色一變,對付揚說:“先生,您要是想看精彩的,我老金就能把假畫賣給朱老板之後,再把他一塊賣了,還得讓他拱手作揖的感謝我!嘿嘿!”
這個老江湖、設局高手臨走之前,給付先生留了句話:“給我幾件一般的文物古董,保證三個月內讓朱老板的遠山公司破產關門!”
“好,隨你的便!”
林穎在回家的路上,除了停車加油以外,馬不停蹄的一路疾馳四百公裏,終於在夜間11點多把車停在了新家的車庫裏,回到了家。
進門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進了衛生間,把裏裏外外的衣服全脫了扔進洗衣機裏,然後泡在浴缸裏,徹底清洗。
一個小時後,看了看鏡子鏡子裏自己白皙勻稱的身體,這才滿意的拿過幹淨內衣穿在身上,趿拉著拖鞋來到客廳。
此時的林穎有點逃犯逃離監獄,住進了五星級酒店的感覺,幾天來難民一樣的顛簸真的受夠了。
然而,在沙發上坐了片刻,這種愜意的感覺就煙消雲散了。
顛簸之苦加上本想找盧漢問個清楚,卻白跑一趟帶來的惱怒,失望的情緒一起湧上來。
“都是因為你,盧漢!”林穎心裏的恨意越來越重。
她走進書房,看了看博古架上的馭瓷瓶,默默的命令自己:不許猶豫,趕快祈求馭術!讓盧漢這個不負責任、不尊重自己的家夥吃點苦頭。
站在博古架前,她把兩隻手放在瓷瓶上,冰涼的感覺剛剛傳到手心裏,又迅速變成了溫熱,瞬間已經炙熱著手了,微微閉上眼睛之後,飛騰失重在浩瀚無垠的黑暗混沌空間裏,如同狂風中飛舞的一片樹葉。
“為何而來!”那個混沌黑暗世界裏的自己站在山巒之上,問人世間的自己。
鳴鶴道士告訴過林穎,今生的自己和後世的自己對話,才是最真實的、毫無偽飾的對話,隻有這樣,馭術才能知道究竟該怎麼幫助你。
“為了了結我心裏的怨氣而來乞求幫助!”林穎回答。
“說說吧。”影子說。
“盧漢這個人是我的戀人,彼此愛慕,已經談婚論嫁,但是他卻在結婚前不辭而別,不知去向,我恨他,請幫我懲罰他,拜托了!”
“你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嗎?假如還不知道他為什麼離開你,就這樣請求馭術懲罰他,是不是操之過急了!”影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