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吧,你好好想想,找個恰當的理由,給林穎解釋解釋!”朱樺像個無賴似的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話,他說:“隻要別讓林穎知道是我授意的就行了!嗬嗬!去辦吧,兄弟。”
於軍氣的臉色發青,一言不發扭頭走了,可是他生氣有什麼用呢?還不是得按照朱樺的吩咐去辦。
第二天的下午,於軍專門約林穎在茶館見麵,忐忑的思量了好一會兒,他才開了口。
“這幾年,您和畫廊的合作很愉快,可是,最近總公司重新確定了今後的發展方向,就是以國畫寫意山水、工筆花鳥為主,所以、所以不得已……。”於軍說著說著,感到違心的、言不由衷的話太難說出口了,不由的結巴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今後畫廊不能和我續約了,是嗎?”林穎的確有些意外,所以吃驚的問。
“嗯,是這樣!”於軍低著頭小聲回答。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必難為情。”林穎對不再續約感到意外吃驚是不假, 但是仍然很通情達理的說。
在林穎看來,朋友歸朋友,合作歸合作,畫廊要根據自己發展的需要選擇簽約畫家,這沒什麼不妥,再說了,死乞白賴的追問原因、發泄不滿更讓人家瞧不起、掉價兒!不如體麵而友好的分手,這樣日後見麵也好說話。
“總公司確定了畫廊的發展方向之後,就做出了這個決定,朱總委托我向您解釋一下,很遺憾,這件事並非我本人的初衷,也不是我所願意看到的,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和您合作。”於軍還是極難為情,像背書一樣說著。
“嗬嗬,畫廊要為自身的發展考慮,畫家也要尋找適合自己的推廣載體,這是雙向的選擇,怪不得任何人,你不要有什麼顧慮。再說了,當初簽約設定了合作期限,不就是為了留下日後彼此互相選擇的餘地嗎?假如像結婚那樣,必須合作一輩子,幹嘛還要約定雙方的合約期限呢!這幾年和遠山畫廊的合作中,得到了你們的關係和照顧,我心裏一直充滿感激。”林穎用的不太恰當的比喻說明自己的觀點,同時也表達了對於軍的謝意。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不再續約還是讓我感到非常遺憾!”
話已至此,該說的事情也就說完了。
林穎起身,很禮貌得體的和於軍握手告別之後,轉身出了茶館。
於軍覺的很羞愧,也很氣惱,朱樺把這麼個事情交給自己處理,不是有意為難自己嗎?
“我真希望遠山畫廊因為這個錯誤的決定而倒閉破產,讓朱老板這個鱉孫為自己的無理決定付出代價!”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好像覺的剛才罵的不過癮似的,衝著茶館小哥大吼一聲:“給我來瓶酒。”
走出茶館的林穎其實也惆悵不已!
雖然自己手裏有些積蓄、而且還有賣瓷器的那一大筆錢,不必為日後的生計犯愁!可是,這事兒來的蹊蹺啊!
付先生剛剛和自己談了加盟文化傳播公司的想法,遠山公司、實際就是朱樺這個老板就決定不再和自己續約了,難道是付先生和朱樺之間有什麼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