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兄弟,行有行規,破了規矩是不行的!”破鑼啞著嗓子解釋。
“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必須得交保護費,是不是?”朱樺撂下酒杯,皺起眉頭看著破鑼,一幅隨時準備翻臉不認人的模樣。
“不是那個意思,誤會、誤會!”
“你啥意思,直接說。”朱樺擰上勁兒的追問。
破鑼從兜裏掏出來五百塊錢,塞到朱樺的手裏,然後笑嘻嘻的說:“兄弟得給我留個麵子,不然以後我怎麼收錢,啊,哈哈哈!”
朱樺糊塗了!心想,這家夥是不是喝多了,反而掏錢給我。
他手裏捏著那五百塊錢,問破鑼說:“這是幹啥?看著我落魄了,接濟幾個錢花,是這意思嗎?”
“一刀兄弟真會開玩笑!聽老哥說,你今天不交錢,就是不給我麵子!但是你的錢老哥我不要了,為啥?咱們是兄弟啊!這樣吧,你拿著我這五百塊錢,趕明兒小兄弟再去收的時候,就用這個錢交了。這樣我有麵子了,以後也好再收別人的錢啊!不然的話,要是都像你今兒這樣,老哥我在揭西胡同裏說話慢慢的就變成放屁了。”
破鑼趴在朱樺肩膀上嘰嘰咕咕的說了好一會兒,朱樺才明白他的意思,把五百塊錢揣進兜裏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完了,他一半譏諷一半調侃的說:“破鑼老哥,你這不叫有麵子,這是他娘的打腫臉充胖子。嗬嗬!”
“甭管怎麼說,你得把這個場麵給辦過去,怎麼樣?”破鑼歪著頭問。
“行!”朱樺突然像放炮似的喊出了這個字,把破鑼和他的兄弟嚇了一跳。
“好!謝了!”破鑼也學著朱樺的樣子,可著嗓門吆喝了一聲,然後舉起酒杯和朱樺碰的叮當響。
十點多了,位於城市中心的深林酒吧裏,師姐和師弟酒興未盡,還在肆意暢飲。
自從路莉和盧漢在這座城市裏消失之後,林穎好久沒這樣放鬆的喝過酒,醉意朦朧,直到午夜時分酒吧打烊,薑林才把林穎送回家。
她醉了,以至於回到家之後直接躺在床上,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為路莉舉辦的葬禮結束,付先生鬆了一口氣,他以為從此之後,那個鬼魅般駭人的聲音不會再出現了。
心底放鬆,睡的也特別踏實!
夜深人靜,唯獨千裏外的路莉沒休息。
午夜0點,她從公寓裏的床上爬起來,簡單洗漱之後,驅車直奔長發幫手的那棟小樓,大約半個小時後,路莉的身影出現在那間略顯淩亂的房間裏。
“你今天來的晚一些了。”長發幫手隨便說了一句。
“不算晚!上午你說仇家那裏死了人在舉行葬禮,打聽清楚是誰死了嗎?”
“據我的朋友說,死的是一個叫路莉的女人,應該很年輕。”長發幫手並不知道路莉的真實名字,所以這麼說。
“會不會搞錯了啊?”路莉驚訝不已,自己怎麼死了呢?而且還勞煩那幫混世魔王舉行葬禮,因此壓低聲音質疑幫手。
“錯不了!我的朋友等他們辦完骨灰安葬儀式之後,專門趕到墓地看了墓碑,那上麵就是這麼寫的。怎麼了?你也認識叫路莉的這個人嗎?”長發幫手一邊忙碌著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