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還要幹什麼?”
“到此為止吧!明天我再繼續攀登往上的山崖,結牢繩索。登頂時,我先上去,幻初雪借助繩梯的輔助也能輕鬆到達峰頂,假如我們倆能夠順利找到馭瓷,就不勞您攀爬了!倘若找不到馭瓷,老道會額外設計保護繩索,保護您攀爬到頂!”道長緩緩的說完,看著林穎。
事已至此,林穎還能說什麼呢!
她雖然一百個不情願爬那道恐怖的繩梯,但是依舊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日頭正當空,三人結束了今天的任務,回到了昨晚駐紮的營地。雖然和昨天走了同樣的路,但是林穎卻感覺輕鬆了許多。
幾天來,林穎懷著巨大的好奇心,滿腦子裏都是登頂尋寶的事情,殊不知,因為自己身處大山裏,手機接收不到信號,讓苦尋自己的朱樺挨了頓毒打。
恰恰是因為這頓毒打,朱樺在一天一夜的時間裏頓悟了好多事!
經過深思熟慮,他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並且現在已經付諸實施了。
今天上午十點多,朱樺來到附近的小診所裏,稍微處理了一下傷口,貼了些止痛膏藥。
之後,他慢慢的回到了出租房裏,開始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也就是那些還沒賣完的假古董而已。
中午,一切收拾妥當了,朱樺翻箱倒櫃找出僅有的幾個蘋果和火腿,外加半瓶烈酒,作為在這座城市裏最後的午餐。
同時,他也在想,離開這座城市之前還有沒有該辦的事情!喝著酒,拿起手機想給林穎通個電話,但是身處鳳池山裏的林穎手機依然無法接通。
“嘀嘀”的盲音讓朱樺頗感失望,他以為林穎也在故意躲避自己。
歎息一聲之後,這家夥端起酒杯,一昂頭喝光了最後一口酒,背起背包出門朝著火車站的方向走去。
半個多小時後,列車一聲震耳欲聾的長鳴,載著這位處於人生低穀的文物商人,離開了他生活近四十年的城市。至於何時回來,朱樺不知道,暫時也不願意想這些。
但是,他唯獨清楚,隻要賺不到大錢,即使有一天回來了,在這裏也毫無立足之地!
走在路上,他心裏一直默默的念叨著說:“早晚有一天,等我功成名就再回來,殺他個片甲不留!”
朱樺走了,背負著疲憊、無奈、屈辱和無限的傷感,但是,也許這些恰恰就是激發他再次騰飛的動力。
一個人的離開長久生活的地方,對個人來說是件重大的事情。但是,對這座城市而言幾乎不會帶來什麼影響。
城市繁華依舊,忙碌的人們仍然勞頓奔波,日複一日。
在付先生的那片別墅群裏,他的手下兄弟們依舊忙碌著。
久等不見回應的娜姐和老金惶恐不安,更可怕的是,前去徠山湧金觀打探付先生消息的司機也聯係不上了!
“行了,別念叨了!現在最關鍵的是弄清楚付先生的情況,馬上走,去徠山道觀裏看看。”娜姐幹脆利索的嗬斥著老金,拽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哎,放開放開,你聽我說完再做決定,行不行?”老金和娜姐拉扯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