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花飛和老金借著酒興東拉西扯,一直聊到大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了。
鳳池山巔峰上似乎沒有炙熱的暑氣,午夜裏甚至感覺涼颼颼的。
這一夜,幻初雪和林穎沒有到自己的帳篷裏去睡,而是守在了鳴遠道長身邊。
“我好好休息一夜,明天也許就能多少走點路了,把你們倆帶到湧金觀舊址上,然後你們倆就可以挖土尋寶了!”鳴遠道長內傷在身,仍然念念不忘尋寶的事情。
“別著急,既然到了頂峰,可以說馭瓷已經近在眼前了,不在乎早一天晚一天的。”幻初雪低聲勸師傅。
“你還記得桂花樹的具體位置嗎?”林穎卻著急的問。
“再過一萬年,我對這裏也是了如指掌。”道長仰臥在帳篷裏,很自信的回答。
在涼爽山風的撫慰下,道長很快睡著了,幻初雪和林穎也互相依偎著進入了夢鄉。
篝火漸漸熄滅,夜空中閃爍著明亮的星星,預示著明天又是個好天氣。
幻初雪醒來時,揉揉眼再睜眼一看,大吃一驚。
“道長不見了!”她衝著還在睡覺的林穎大聲喊著。
“啊!怎麼回事兒?”林穎從酣睡到驚醒隻是瞬間的功夫,她看看道長空蕩蕩的帳篷,驚詫不已。
“道長、道長,師傅!”兩個人馬上站起來,對著朦朦朧朧的夜空高聲呼喊,不見回音,卻驚起了一群棲息此處的飛鳥。
幻初雪看看倆人所處的位置,果斷的說:“分開找,你往北走,我往西走,大聲喊!”
“好!”林穎答應著。
就這樣,淩晨四五點鍾,倆人在不熟悉地形的山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邊走邊喊,焦灼不安的尋找不知去向的道長。
此時,朱樺躺在安城豐華冷庫臭烘烘的宿舍裏酣然大睡,卻被突然喊醒了。
“新來的,快起床。快點兒,馬上就得裝車了!”於老三喊了兩聲,見朱樺沒點動靜,抬起腿衝著他的屁股蹬了一腳。
“唉,怎麼了!”迷迷瞪瞪的朱樺揉著眼問。
“快起床,裝車了。”於老三沒好氣的回答。
朱樺不敢怠慢,一個骨碌爬起來,懵懵懂懂的站在床前,不知所措。
“哎!愣著幹啥,穿上!”於老三吆喝著扔過來一件油汙錚亮的破棉襖。
“大熱天的,怎麼還穿破棉襖啊!”朱樺不解的問。
“廢話,到冷庫裏搬冰涼的東西,不穿棉襖能凍死你!”於老三的話雖然難聽,但是很在理。
無奈,朱樺隻好套上那件髒兮兮的破襖,隨著幾個搬運工出了宿舍。
天微微露出了點兒亮的意思!
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搬運工們,一頭鑽進了與室外溫差達30多度的冷庫裏。
“扛80斤一袋子的凍魚,送到門口的冷凍車上。快點兒,等著發車呢!”於老三站在刺眼的燈光下,像戰場上的將軍一樣下達命令。
朱樺弓下腰、咬咬牙,雙手抓住冰涼且帶著腥氣的編織袋,狠狠的用力想把袋子挪到了肩膀上,但沒成功!
重力突然轉移,毫無經驗的他腳底一晃,一屁股跌坐在了冰涼的水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