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還算便宜！”客人瞅著標價說，看上去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嗬嗬。老交情了，我肯定給您個低價。”老先生殷勤而熱情的接待客人。
“這次來安城隻是隨便走走看看，沒有中意的就算了！”顧客不在意的說。
“不知道您這段時間對什麼東西感興趣啊？”老先生詢問著。
“隻收明清兩朝官窯的瓷器，大小件都要。您這兒有沒有啊？”顧客慢悠悠的回答，神情傲慢的環顧室內的古董字畫。
“有是有，就是暫時不在手上。前段時間外地有位客人想要，我派人送去給人家瞧瞧了！您要是能等兩天，說不定就拿回來了。那是件好東西啊，明代官窯的粉瓶，稀罕著呢。”
這樣的話在古董行裏常見！自己手裏沒有客人想要的東西，可以馬上從別人那裏買下來，然後再賣出去，轉手騰挪，很平常的事兒。
“也好。東西拿回來之後馬上通知我。隻要我看中的東西，價錢高低無所謂。”顧客再三叮囑老先生之後，留下了聯係方式。
這本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朱樺隻是看到了、聽到了。
顧客一走，古董店的老板抱著電話忙活開了，他給熟悉的同行朋友們挨個打電話，詢問別人有沒有明清兩代的官窯瓷器。
問來問去，結果令人失望。
不是沒有，就是有貨可價錢又太高，總之這事兒沒辦成。
“送上門來的生意就這麼黃了，唉！”老先生自言自語的說著，唉聲歎氣。
“先生，您跟這位客人熟悉嗎？”朱樺隨口搭話問。
“他是外地的藏家，不缺錢的主兒！以前來買過幾次小物件。好幾次人家點名想要的東西，我這兒都沒有，現去淘弄一時半會也來不及啊！”
朱樺依舊沒在意，低著頭忙活自己手裏的活兒。
之後的兩天裏，老先生焦頭爛額的忙著各處打聽附近的古董店，想買來官窯瓷器之後，做成這筆生意。
第三天上午，附近店裏剛來打工的小夥子抱著個紙箱興衝衝的進了店門，朱樺看了一眼，以為他找老先生有事。
“三爺，在哪兒呢？出來幫忙看樣東西！”小夥子高聲吆喝著。
“啥好東西，讓你們家杜老板看看不就行了嘛！”老先生從後房出來，看樣子也沒心思搭理他。
“嗨嗨，我剛才也沒花多少錢，從近處的攤子上買了兩件瓷器，看樣兒是不錯。您老人家給長長眼！”
老先生拿起那兩件瓷器，左看右看，仔仔細細的端詳著，越看越放不下了。
朱樺在一邊看著，心裏雖然犯嘀咕了，卻沒插嘴也沒拿瓷器看。
“就這東西，你拿回家自己玩去吧！不值幾個錢！”老先生盯著看了很久才不屑的說了這麼一句。
“真的，您老人家別蒙我。”
“哼，你個小屁孩，我蒙你幹嘛！”
“那您說說，到底能值多少錢，這總行吧？”
“一百萬！你發大財了！”老先生不屑一顧的說著，拿他尋開心。
小夥子一看這架勢，撇撇嘴，不知道嘴裏嘟囔著什麼，收起那兩件瓷器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