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槍和不長眼的子彈就是法律、法院,誰家的槍多,誰就是天皇老子,誰就能幹大事賺大錢。”華礦長滿臉怒氣的說著,希望說服盧漢,讓他同意自己的做法。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讓我去殺人,真的下不了手。要不然你自己去辦吧。”盧漢垂著腦袋回答。
“這不行!事情是你我共同幹的,寶石礦的錢財你我平分。所以殺人滅口這樣的大事也得咱倆一起動手,這是規矩,你必須得明白。”華礦長堅決否定了盧漢的說法。
盧漢覺的腦袋裏有些糊塗,他沉默了一會兒,倒了酒,自己喝著又遞給礦長一杯,希望他能冷靜慎重的考慮此事,然後再做決定。
“按你這麼說,我必須和你一塊兒幹掉老金才行,是嗎?”盧漢抿了口酒,盡量緩和語氣問。
“對,隻能這樣!”礦長盯著盧漢,不容置疑的回答。
“說實話,我真的下不了手!要不,我不參與此事了,寶石礦歸你,你自己去辦這件事,行不行?”盧漢覺的寧願不要大把大把的鈔票,也不能殺人,因此決定退出。
“嘿嘿!兄弟,開什麼玩笑,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想玩就玩一把,不想玩了就撂挑子甩手走人。這是你死我活的大事,上了路就得一條道走到黑,懂嗎?”華礦長瞪大眼睛盯著盧漢,一字一頓的說著。
本來想喝杯酒緩和一下情緒,然而此時卻起了反作用。
盧漢進退兩難,被推到了犄角旮旯裏。
酒精刺激下,他的頭腦也不太清醒,隨即滿臉慍怒的撂下杯子衝著礦長嚷嚷開了,他口不擇言的說: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非得強迫我去殺人,是嗎?”
蜷在沙發裏喝酒的華礦長聽到這話怒不可遏!
他的腦子裏認為,既然想霸占寶石礦就必須幹掉老金,這樣才永保平安,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家夥卻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你嚷嚷什麼?怕別人聽不見啊!盧漢你小子給我聽著,這件事你幹也得幹,不幹、不幹老子就他媽的綁著你去幹!既然是同謀大事,殺人滅口的事兒就得一塊動手,誰也甭想耍滑頭。想清白幹淨,一開始就別搭這個茬!”華礦長雖然極力壓低嗓門,然而說出來的話卻硬邦邦的,毫無回旋的餘地。
“華哥,要不咱們都冷靜一下,先不說這件事兒!好好想想,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比如……。”盧漢不想吵下去,向礦長示弱了。
“別說廢話!盧漢,我再給你留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晚上,你要麼跟著我一起幹掉老金,要麼就是老子拿槍指著你的頭皮去幹。”華礦長說完猛的往嘴裏灌了杯酒,打算離開這裏。
本來已經示弱的盧漢沒想到居然還被他訓斥痛罵,禁不住怒火中燒。
盛怒之下喪失理智,他甩手舉起杯子朝礦長的頭上扔去,然而華礦長異常敏捷,不僅沒被砸到,反而伸手抓住了飛來的杯子,用力往盧漢身上砸過來。
一時間,被子和酒瓶成了兩個人互相攻擊的武器,伴隨著玻璃器皿落地打碎的清脆聲音,屋子裏一片狼藉,滿地全是碎瓷片和玻璃片。
遠處站崗的保安聽見響聲,急匆匆的抄起砍刀和槍支飛奔而來。
然而,他們看見礦長和盧漢怒目圓睜狠狠的盯著對方,隻好放下手裏的家夥,把兩個人強行分開。
礦長被幾個保安強行拉走的時候,嘴裏還怒不可遏的喊著“盧漢,你他娘的聽著,老子有的是辦法收拾你,不行就等著瞧!老子讓你今晚死,你他娘的就撐不到明天早晨。”
留在客廳裏的幾個保安惶惶不安的問盧漢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卻避而不答,隻是輕輕的說:“沒什麼!礦長喝醉了,你們趕快打掃一下屋子裏吧。”
說完之後,他獨身一人邁步出門,叼著粗大的雪茄煙卷上了附近的山坡。
盧漢坐在半山腰裏懊悔不跌!
他很清楚華礦長為人處世的風格,這個不要命的家夥絕不會善罷甘休,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