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該死的狗東西!”怒不可遏的付揚一邊罵一邊順手抄起一根木棒靠近老金。
“好、好。讓我滾!嗨嗨,等著瞧吧,咱倆不一定誰滾的更遠呢。”老金往後退著,嘴裏還硬氣十足的說。
退出了門,這家夥大步流星向胡哥的大客廳走去,可到了門口一聽,人家正忙著向手下兄弟訓話呢。隻好停下腳步遠遠的站著。
看來,老金和付揚還得貓撕狗咬的鬧下去!
數百裏之外,盡管幻初雪、林穎和華天順利搭上了前往瓦茨城的貨車,可是也不舒服不到哪兒去。大貨車行駛在顛簸的路上已經七八個小時了,可是一眼望去,連瓦茨城的影子也看不見。
貨車吃力的爬上一個丘陵之後停了下來。司機跳下車之後點燃了一支煙,打算歇一會兒再趕路。坐在車廂裏的幻初雪和林穎緩了口氣,可華天還在駕駛室裏被綁著呢!
“師傅,咱們休息多長時間再走啊?”林穎走出車廂問。
“半小時吧!”司機回答說。
“能把綁著的人鬆開,讓他也休息一下嗎?”
“不是早就說好了嗎?必須得幫一個人。”司機說。
“我替他,先把我綁起來吧!”
就這樣,林穎替換了華天,被綁著兩隻手坐進了駕駛室。華天一邊揉著酸痛的手腕一邊接過司機遞過來的煙卷,美美的吸了兩口。
“還得多長時間到瓦茨城呢?”華天嘴裏吐出一團煙霧之後,大聲問司機。
“快了,三個小時吧,天黑不久就能到了。我隻能把你們送到瓦茨城北門!”
“城裏總得有客棧旅館吧?”華天繼續問。
“有,但是你們得找對地方才行!”
“怎麼才算找對地方?”華天不解的問,幻初雪也用好奇的眼光看著司機。
“開門掛紅綢的,隻要付錢就能住!掩著們掛黃綢的,都是販毒、走私和各礦的落腳點,雖然也掛著客棧旅館的牌子,但是隻接待自己的人。你們這些外人最好不要進去,免得被懷疑是孟州來的探子,明白了嗎?”司機三言兩語就解釋的清清楚楚。
“多謝您了!沒您指點,我們還說不定惹出什麼樣的亂子呢。”華天客氣的說著,向司機道謝。
“沒啥!在外人看來,這一路上到瓦茨城危險重重。其實,無論是販毒的、采礦的還是從邊境來的走私的,隻要別人不招惹他們,人家也不會惹是生非的。總之,小心就好。”司機好心囑咐著,說完,進了駕駛室,這兩大貨車又繼續行駛在窄窄的丘陵路上。
南去瓦茨城的那條路上,大貨車所過之處的沙土地上,漫漫沙塵彌漫起來。
半小時過去了,守在胡哥門口的老金看到一幫人離開之後,趕緊走了進去。
看見胡哥,他趕緊臉麵笑容滿麵的上前打招呼。胡哥這會兒大概是心情不錯,一改早晨凶巴巴的模樣,笑著站起來向他讓座,然後又親自倒了杯茶水遞到老金手裏,然後又樂嗬嗬的問“金先生心事重重的,怎麼了?”
今天2016/1/20
“怕!”老金裝模作樣的蹦出了一個字。
“有啥可怕的,說出來聽聽啊。”
“胡哥,我是怕明天回八席山寶石礦啊。你不知道,寶石礦上的礦工和保安們造反,是被迫無奈啊!”老金裝出苦大仇恨的樣子,唉聲歎氣、慘兮兮的說著。
“誰迫害的?”胡哥聽出了個大概,開始饒有興趣的打聽起來了,其實,即便是他不問,老金也會倒豆子似的全抖落出來。
“是付揚!他克扣薪水,兄弟們在寶石礦上就是奴隸!這還不算,有些人實在幹不下去了,想走啊,付揚就殺雞給猴子看,打斷腿之後扔到大山裏,礦工和保安隻能是死路一條。就是因為這樣大家才造反的!”老金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揉著眼睛,隻是把眼揉紅了,也沒擠出一滴眼淚來。
胡哥聽完老金的這段話之後,聯想到剛才付揚死乞白賴的讓自己先動手幹掉老金,多少明白了一些眉目。他想,甭管這倆人誰說的是事實,總之,他們之間的矛盾很大,這一點是錯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