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草嶺以南除了草灘、沼澤地、原始森林就是連綿不斷的大山,易守難攻,況且販毒走私和采礦集團的人馬槍支躲在經營多年的大山裏,極為隱蔽,很難找到他們,更別說進行大規模的圍剿了。這樣一來,數萬名戰士隻能漫無目標的搜山尋找,時不時的被他們偷襲,傷亡慘重!我的……。”說到這裏,幕老板突然打住不再說了。
“從那之後,走私販毒和采礦分集團就繼續盤踞再次,經營他們的生意,是嗎?”林穎問。
“嗯!”幕老板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表情不悅。這讓林穎和華天異常詫異,他們不明白這個胖乎乎的老人為什麼如此,難道他和多年前的那次清剿行動有關係嗎?
就在他倆胡亂猜測的時候,幕老板又開口講了,他慢悠悠的說:
“政府並沒有任由走私販毒和采礦集團盤踞在此胡作非為,第二年春天再次集結部隊,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隻是這次采取了新的策略,不再追著他們的屁股打。而是派出工兵、空軍,炸毀交通動脈,將橋梁、鐵路、公路悉數破壞,並從空中對他們的據點進行了密集的轟炸,企圖掐斷他們的通道,將犯罪集團困死在此!”
“我們從孟州一路走來,那些斷斷續續的路就是那時候炸毀的嗎?”林穎問。
“沒錯!今天要去最南部的八席山而無路可走,就是因為那時候的轟炸破換了大量的交通設施。”幕老板回答。
“可是,從眼下的情況看,破壞道路和橋梁也沒有困死販毒走私集團啊!他們在這裏依舊那麼猖獗而肆無忌憚。”林穎說。
“那次大規模的轟炸之後,販毒走私集團在很短一段時間內偃旗息鼓,隻不過消停了兩三年。接著又在孟州以南的大片地區苦心經營,他們為了運輸方便從內地招募苦工,給予高薪,各自打通了縱橫交錯的通道,這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各個走私販毒采礦集團各自的路。”幕老板斷斷續續終於講完了這片土地的變遷和許多事情的來龍去脈,讓林穎和華天對此增加了了解。
但是話題被扯的太遠了,他卻把大草嶺為什麼從湖泊變成沼澤地這個問題忘記了。
“幕老板啊,您說了半天,我們還是不知道這裏為什麼從靜謐的湖泊變成了沼澤地,快說吧!”林穎催促他。
“嗬嗬,扯糊塗了!”幕老板自嘲的一笑,然後解釋說:“第二次大轟炸之後,盤踞在大草嶺的於康販毒集團想開辟一條通往內地的捷徑,可是此地環山,於是他們想到了填湖造地,然後在開辟道路這個辦法。於是他們在附近的高山上埋設裏數噸炸藥,巨響之後巨大的爆破力轟開了山體,大量的山體紛紛崩落然後一起湧進了湖裏麵,於是像明珠一樣鑲嵌在大山裏無數年的湖泊瞬間消失,被泥土山石所掩蓋了。”
“結果就形成了今天看到的沼澤地,是嗎?”林穎好奇的問。
“雖然爆炸使大量山石泥土崩塌落入湖泊,可是湖泊麵積的確太大了,山崩落下的山石泥土難以徹底覆蓋這座湖水。於康集團之後多次炸山,然而全都因為難以尋找到合適的爆炸點了,山石泥土一次次崩落後,總是不能準確的落入湖裏。如此一來,他們隻好半途而廢,徹底終止了這個龐大的計劃。”幕老板說完這段話,像是完成了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似的喘著粗氣。
“後來就形成了我們如今看到的這片沼澤地?”林穎追問。
“對,這就是大草嶺沼澤地的成因!後來,政府就沒再組織過大規模的清剿行動,犯罪集團也就一日比一日猖獗起來,孟州以南廣袤的地區終於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幕老板說完之後昂起頭閉上了眼睛,看那表情好像異常痛苦。
三個人全都沉浸在了這段曆史中,各有所思、默默無言!華天卻突然開口問“幕老板,你是不是參加了當年的清剿行動啊?不然您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啊!”
“不!”幕老板眼神迷茫的看著黑壓壓的遠方,一邊搖著頭一邊輕輕的吐出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