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沼澤地約莫六七十平方公裏,是個酒葫蘆的形狀,為了盡快穿越這個鬼地方,我帶著你們走的酒葫蘆半腰的地方,從這兒走出沼澤地最近,隻有30裏路,盡量加快速度,爭取天黑前走過去。”幕老板仔細的解釋著。
“這樣走下去太危險了,我們為什麼不能繞過這六七十平方公裏的沼澤地啊!”林穎接著問。
“你忘了我昨天說過的話嗎?沼澤地周圍全是爆炸後留下的山峰,怪石嶙峋、溝壑縱橫,繞不過去的。”幕老板說。
腳下太滑,幾個人各自顧著自己走路,沒人再說話了!就這樣大約前行了幾公裏之後,林穎和華天、幕老板一個個喘著粗氣,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唯獨幻初雪麵不改色,走的異常輕鬆!
當幕老板發現她步履輕輕的走過泥沼的時候,異常驚訝的看著,還沒來得及發問,幻初雪就樂滋滋的告訴他說:“我從小就在北方徠山的湧金觀裏長大,跟我師父練功多年。倘若不背著大包東西,我能在沼澤地上飄著走!”
“是嗎?”幕老板隨口說著,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俏美的女孩子竟然能有如此好功夫。
“不行啊!要不要現場表演一下給你看看?”幻初雪調皮的笑著問。
“哎!別、別,我相信你有一身好功夫!但是咱們也不能在沼澤地上冒險,這不是鬧著玩的地方。咱們還有二十多裏要走呢!”幕老板趕緊阻止她的冒險行為。
一群人哈哈大笑之後又踏著泥濘的地麵繼續趕路了。
距離大草嶺沼澤地五百多裏之外的八席山寶石礦上,盧漢起床之後漫步在山坡上。
昨天挖出巨大的璞玉原石的喜事兒並沒讓他完全沉浸在發財的喜悅中,現在,這家夥腦子裏全是納悶和不解,他到現在依舊不明白,昨天朱樺為什麼在電話上對自己破口大罵。
在做出了多種猜測和分析之後,依然沒得出個合理的答案。這事兒讓他越想越不明白,悶得慌!
盧漢帶著追問昨天被罵原因和詢問林穎最近的情況這兩個目的,很快走回了值班室,再次撥通了四千裏外朱樺的電話。
鈴聲響過,話筒裏傳來朱樺沉悶的“喂”聲之後,盧漢沒等他再開口就搶先說話了。
“哎,朱總,我是盧漢,有兩個問題想請教您,一是昨天給您打電話……。”盧漢急匆匆的,還沒說完頭一句話就被朱樺惡狠狠的打斷了。
“又是你這個王八羔子,老子真想活剝了你,說,你在什麼地方?快說!……。”朱樺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怒吼之後,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嘴裏還是喋喋不休的罵盧漢。
盧漢試圖從他的狂呼亂吼中找尋答案,可是白白被罵了幾分鍾也沒聽明白朱樺發飆的原因。
“您聽我解釋一下行嗎?”盧漢怯生生的問。
朱樺像沒聽見似的,一個勁兒的追問盧漢在什麼地方,聽他的口氣,是真想找到盧漢活剝他的皮。
“你他媽的有屁就放!”朱樺大吼一聲,總算是停了下來。
“朱總,咱倆一邊多沒見了,我也沒招惹你,您究竟為什麼衝我發這麼大脾氣啊?”盧漢盡量心平氣和的問。
“他奶奶的,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發脾氣!你自己說說,去年你和林穎結婚之前跑哪兒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因為你不辭而別,這一年多來林穎心裏沒一天痛快過。一個月前,她聽說你在南部邊陲采礦,居然不顧死活的去找你了。走了之後就杳無音訊,我他娘的請洛江城最優秀的私家偵探去南方找她,人家都不敢去!兄弟啊,你自己說說,你這是幹的什麼好事兒啊!”朱樺怒罵一聲以後,不說則已,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用了很長時間才絮絮叨叨的講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盧漢一字不落的聽著,聽的心驚肉跳、頭皮發麻!以至於朱樺怒氣衝衝的講完之後,他還傻呆呆的握著話筒,不知道該說什麼。
“哎,林穎沒有找到你嗎?”朱樺大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