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事兒聽起來不靠譜啊,讓人覺的匪夷所思。你是說,這批字畫是別墅原來主人的,被她白白撿來的。可是你怎麼不想想,人家傻嗎?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地下儲藏室裏能忘了?”周先生不屑的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怪我沒說清楚!別墅原來的主人是為老先生,多年前移民海外,他的別墅就這樣閑置下來了,前幾年這位老先生就去世了。賣給李曉童別墅的是老先生的兒子,大概是不知道別墅裏有這些寶貝。”朱樺根據李曉童今晚說的話解釋著。
“奧,是這樣。也有可能!”周先生慢悠悠的說著。
“總之,李曉童今天晚上醉了以後就是這麼跟我講的!您看,是不是可以從這件事上做點兒文章?”朱樺問。
電話那邊的周先生沉默了好久,才甕聲甕氣的說:“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今晚和考慮一下,明兒一早告訴你該怎麼辦,等我的消息。”
“哎,好的,我等著您的電話。”朱樺答應著。
兩分鍾後,心事重重的朱樺回到房間,躺在李曉童旁邊的床上心事重重,哈欠連天卻怎麼也睡不著。
盡管夜已經很深了,可是湧金觀裏的晚宴還沒有結束的意思。大師兄異常熱情,借著自己的好酒量豪飲不止,同時也頻頻勸酒,讓盧漢、付揚和倆保鏢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
“來,按照徠山的習俗,貴客登門,必須喝完十杯酒才算是接風洗塵,各位請!”大師兄想盡辦法勸酒,拿子虛烏有的習俗說事兒了。
“大師兄,不能再喝了!如果今晚醉了,昏昏沉沉、頭暈腦脹的,怎麼去遊山玩水呢?”付揚晃著腦袋推辭。
盧漢整個晚上不見付揚和大師兄談找老金的事情,心急如焚,生怕夜長夢多,又擔心付揚耍花招,現在又聽到付揚說明天遊山玩水,禁不住借著酒勁兒開口了。
“道長見諒,我和付先生這次來道觀其實是想麻煩您幫忙找一個人,酒喝多了怕是要誤事的!”盧漢看著大師兄和付揚說出了這句話。
還別說,大師兄馬上放下手裏的酒杯和酒瓶,表情認真嚴肅的問“既然各位都是兄弟,甭客氣,找誰啊?告訴我,一定盡力幫忙。”
付揚見此情景,隻好順著盧漢的話向下說:“唉,我們幫會的金老哥失去聯係很長時間了。四處托人打聽,據說在您這道觀裏,我們兄弟幾個今兒是來接他回洛江城的。”
大師兄的眼睛滴溜一轉,知道付揚繞著彎子說實話了!他忽然哈哈大笑,讓滿滿一桌人莫名其妙、麵麵相覷。
“哈哈,你們把金先生給弄丟了,找不到金先生了!哎,還別說,金先生前幾天的確是來過。喝酒、喝酒,你們愣著幹什麼啊?”大師兄笑的聲振屋瓦,然後帶著醉意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著。
“老金走了?”付揚疑惑的問。
“走了!”大師兄回答的幹脆利索,順勢給付揚倒酒。急於打聽老金去向的付揚和盧漢這回誰也不再阻攔,任憑大師兄把每個人的酒杯裏都倒的滿滿的。
“您知道老金去了什麼地方嗎?”付揚急切的追問。
“當然知道啊,還是我給他安排的住處呢!怎麼了?”大師兄裝楞充啥,笑嗬嗬的摸著自己的腦袋說。
“他在啥地方呢?”付揚伸長了脖子、瞪大眼睛問。旁邊的盧漢也不眨眼的盯著大師兄,等待他說出激動人心的答案。
“哎呀,你們啊!我勸你們喝杯酒都這麼難,還想問我老金在那裏,嗬嗬,沒門兒,不告訴你們?哈哈、哈!”大師兄的醉意越來越明顯,搖頭晃腦的說著還哈哈大笑起來。
盧漢沉不住氣,用央求的口氣說:“道長啊,我們苦苦的找老金大哥很長時間了,既然您知道他的下落,就告訴我們吧!”
“行啊!怎麼不行?”大師兄一驚一乍,高聲嚷嚷著馬上答應下來。
“道長請講!”盧漢眼巴巴的看著大師兄。
“嗬嗬,想知道老金在啥地方,好說!先把這接風洗塵的十杯酒喝下去,問啥我就告訴你們啥,行不行?”大師兄搖晃著身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