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輛越野車停在了塌方體的邊緣,隻是被飛濺落下的石塊砸的麵目全非,大概還沒有傷及發動機等關鍵部位。
吠陀放下方琳,三個人向下麵看去,禁不住目瞪口呆、心有餘悸。倘若他們再慢幾秒鍾從車裏逃跑,即便不被塌方下來的泥土掩埋,也會被飛落的無數石塊活活砸死。
幾個人呆呆怔怔的看了一會兒,吠陀緩過神來之後跪在地上,嘴裏喃喃自語的說:“感謝老天保佑,讓我們躲過了一劫。”
“是啊,也多虧你發現的及時,又有逃生經驗,否則我們一定葬身在下麵的路上了。”方琳一邊說著一邊感激的看著長跪不起的吠陀。
“好了,塌方的山體已經完全滑下來了,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快下去看看咱們的車吧!”董師傅說著。
吠陀背起方琳,一起慢吞吞的沿著山坡往下走。
不幸中的萬幸!越野車聽的位置恰好躲過了塌方泥石的中心,恰好處於北上的方向,這樣還不至於耽誤繼續趕路。
更為幸運的是,越野車雖然被飛落而下的碎石砸的坑坑窪窪,車窗玻璃也碎了兩塊,但是還能照常發動。
打掃了車裏的泥土石渣之後,這輛傷痕累累的車和死裏逃生的幾個人又再次往孟州方向去了。
假如用直線距離計算,方琳剛剛遭遇塌方泥石流的地方距離林穎和幕老板等人砸起帳篷宿營的小溪邊隻有一百多裏路,同樣那裏也下起了滂沱大雨。
此時,天色朦朧,並非清晨而是到了黃昏。
坐在小帳篷裏的幕老板抬起頭來看了看漸漸昏暗的天,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林穎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言細語的安慰說:“既然天要下雨,那我們權當休息一下吧!今天晚上不能去找達瓦王就不去,等什麼時候雨停了再說,你歎氣發愁又有什麼用呢!”
“說的也是!”幕老板無奈的答應著,拿起酒壺抿了一口。
就這樣,因為這場罕見的大暴雨,幕老板尋找達瓦王的計劃不得不推遲了。帳篷外麵滂沱大雨,五個人隻好擠在狹小的帳篷裏喝酒閑聊,等到雨停天晴的時刻再繼續前行。
夜晚降臨,北方徠山湧金觀附近的護林房裏,饑腸轆轆的老金和休謨師傅終於盼來了大師兄,或者說是盼來了香噴噴的飯菜。
然而,對於老金來說,見到大師兄以後還有一件比吃飽喝足更重要的事情。
“吃、快吃吧!讓你們倆躲在這裏,真的是受罪啊!”大師兄看著狼吞虎咽的老金和休謨,客氣的說著。
“餓點兒沒什麼,我現在最擔心的的是付揚和盧漢那幫人!他們今天有沒有說什麼?”老金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了個雞腿,邊吃邊問。
“嗨,你想想啊!他們是奔著抓你來的,既然來了,還能什麼不說也不做嗎?”大師兄含混不清的回答他。
“說什麼了?”老金擱下酒瓶,瞪著一對大眼問。
“他們還能說什麼啊!無非就是繼續打探你的消息,追問你的下落。然後就是談錢,他們說,寧願花幾百萬塊錢,也要把你弄到手裏。也就是這些吧!”大師兄用輕描淡寫的口氣說著。
“您怎麼答複的?”老金繼續追問。
“嗬嗬,我回複他們,回複什麼啊?難道說老金就在我的道觀裏,你們給錢我交人嗎?”大師兄這句話說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目的是為了讓老金膽戰心急。
的確,這樣的回答讓老金本來就懸著的心更加緊張起來,遲疑片刻之後,他決定不再磨嘰了,把自己考慮好的計劃和盤托出。
“大師兄,我老金今天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訴你。你認為我的想法還行,就痛痛快快的點頭。不行,您也幹脆利索的告訴我,讓我死了這條心,可以嗎?”老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