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洛江城的這個下午依舊驕陽似火,方琳還在家裏午睡,吠陀則喝下了大半瓶酒,迷迷瞪瞪、心神不寧。屋裏靜悄悄的,沒點兒動靜。
“吠陀,你在幹什麼呢?”臥室裏傳來了方琳有氣無力軟綿綿的聲音,一聽就是剛醒。
“沒幹啥!”懵懵懂懂的吠陀應了一聲。
“幫我倒杯水,拿過來。”方琳接著說。
吠陀一邊忙不迭的倒水一邊答應著,可是他端著水走進臥室之後,那雙被酒精刺激的眼睛再也顧不上掩飾了。
方琳半倚在寬大的床頭,隻穿了件短小貼身的睡裙,高高翹起的左腿放在右腿膝蓋上,豐滿的前胸若隱若現。這一切讓憋屈了好久的吠陀難以自持,酒後的眼神情不自禁的發直了。
“看什麼呢?有什麼好看的嘛!”方琳佯裝嗔怪他,一隻手揉著朦朧睡眼,另一隻手拉了拉身上的睡裙,可是短小就是短小,任你怎麼拉還是那樣衣不遮體。
“嗨嗨,看著您漂亮,多看兩眼還不行嗎?”酒後的吠陀對他不再那麼恭敬謹慎,說話間舌頭僵硬,色眯眯的眼睛還盯著令人想入非非的睡美人。
“看看本來是沒什麼關係的!隻怕有些男人看了就會想入非非,把持不住自己,衝動之下做出點兒不該做的事情。”方琳對他的心思了如指掌,嗬嗬一笑之後說了句挑逗撩撥的話。
“怎麼會呢!至少我不會那麼做的。”吠陀嘿嘿的幹笑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可是那雙不老實的眼睛依舊賊溜溜的瞄來瞅去。
“哈哈、哈!不會那麼做是啥意思?”方琳肆意大笑之後,饒有興趣的追問吠陀。
對付女人,吠陀隻不過是有心而已,可他既沒有膽量也沒有遊刃有餘的技巧,還是個新手!這會兒被方琳追問的無言以對,隻好摸著後腦勺幹笑。
此時的方琳看著他尷尬的模樣,似乎很高興,接著問他“不會那麼做,是不敢呢還是不想呢?說啊!”言語之間,她的臉上帶著嫵媚的微笑,雙手撫摸著自己白皙嬌嫩的雙腿。
“我怎麼敢呢!”尷尬的吠陀慌不擇言,隨口回答說。
“不敢!也就是說心裏想,卻沒膽量,是嗎?”方琳不依不饒的問。
“不是、不是,我、我不想,是這樣的,不想!”吠陀漲紅了臉,嘴裏磕磕絆絆、支支吾吾,看起來無所適從。
玩美人計,方琳雖然比馬梅差得多,可是也算是高手了。她知道適可而止,於是慢條斯理的從床上爬起來,一邊整理床單一邊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然後漫不經心的說:“嗬嗬,其實,你心裏想是很正常的事情,男人嘛,看到女人不動心,那才是不正常呢!關鍵是心裏想了之後怎麼辦,是拚命壓抑蠢蠢欲動的欲火呢,還是亟不可待的動手,這才是大問題。能管得住自己,想想就過去了,那算是好人。要是任由自己的心思胡亂來,那可就是大毛病了。你說是不是!”
吠陀聽著這番話,越想越覺的方琳是對著自己說的。“心裏想、不動手”,這不都是對著自己說的嗎?看來,方琳這是在告誡自己,想想就算了,不要胡來!
想到這裏,吠陀額頭上冒汗,耷拉著腦袋走出了臥室。
站在臥室裏的方琳看了看往外走的吠陀,嘴角掠過一絲得意的笑。她想,早著呢,你就慢慢的忍耐著吧!
夏季的下午太漫長,徠山藏寶洞門口的老金急於在趁機逃走還是繼續幹下去做出選擇,暫時沒去掘土。
倚在大樹底下,他一邊喝水一邊默默的吸煙,猶豫不定是走還是留下來。盡管這家夥已經個把小時沒幹活了,可是腦門上仍然全都是汗,順著臉頰流下來淋濕了襯衫。
二百多米的草叢裏,警覺的休謨師傅不眨眼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並且縝密的分析著老金的心裏狀態。
老金思來想去,覺的眼下的機會難得!
況且,即便是打開了藏寶洞,把付揚的大批寶貝交給湧金觀的大師兄和休謨,自己的命運也難說是啥樣!會幹保證這倆道士在得到了寶物之後不會把自己交給付揚和盧漢啊,到那時候,自己才真是死路一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