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華飛跟著金曉娜進來了,再次見麵之後貴夫人依舊熱情的和華飛打招呼握手,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別扭,可是華飛卻很不自然,尷尬的感覺一直控製著他的情緒。
“華老板,這是十二幅字畫,請您過目查驗一下。”貴夫人說著,指了指地上的大包。
華飛確實不再磨嘰了,他蹲在地上一幅幅打開然後仔細的查看然後清點了數量,一切無誤之後,華飛指了指茶幾上的一個包裹,含混不清的說:“因為不知道二位的銀行賬號,所以我取來了現金,這是十八萬元整,您清點一下吧!”
李曉童打開看了看,然後又收了起來。貨款兩訖之後貴夫人並沒有急於離開,而是對金曉娜和華飛說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話。
“這筆小生意本來很簡單,可是我們雙方磨磨蹭蹭、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互相試探了好幾天,倘若昨天中午沒有金女士的那番話,這筆生意我看肯定是泡湯了。我和李先生的確是急於出手,很想把這些東西賣出去,以我們倆的預期,這些字畫以十五到二十萬元成交就算是不錯了。可是朱樺先生耍了多少心機,甭說是我,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來。事到如今也算是全都辦妥了,隻是我覺得很好笑又好氣!好了,多說無益!”貴夫人說完之後,落落大方的和金曉娜、華飛、朱樺握手道別,然後離開了酒店。
金曉娜用不屑的眼神看著朱樺和華飛,遲疑了一下才說:“兩位很聰明,可是算盤大的劈啪想,就是沒想到人家也不傻,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覺得自己好笑嗎?何必呢!”
“賺到錢就是正確的,管那麼多幹嘛!她聰明,火眼金睛又能把我們怎麼樣呢?嗨,收拾好字畫,好好慶祝一番。”朱樺盡管尷尬不已,可是嘴上依然不說軟話,也算是自我解嘲了吧。
徠山裏天氣陰晴不定,剛才下了倆小時小雨以後臨到傍晚卻晴朗了起來,落日餘暉映照山川草怒、夕陽流金掛在西方的天際線紙上,蔚為壯觀!
這時候,在徠山小鎮西邊開客棧的土驢匆匆忙忙的到雲峰客棧來赴宴了。這家夥嗜酒如命,聽到別人喊他喝酒,甭管手頭上有沒有事、也不論什麼場合,一定是逢請必到、到了就喝、喝酒必醉。
“趙老板,我來了!準備好酒了嗎?”人離著雲峰客棧的大門還有二十米,這個胖墩墩的土驢就吆喝開了。
趙老板嚷嚷著答應了一聲,立刻拉開門把他迎進屋子裏,隨手指著客廳裏的餐桌說:“老早就準備好了,你看這些酒肴怎麼樣?合不合胃口呢?”
“好著呢,不錯,真的挺好!不等別人,咱們就開始吧。”土驢見了酒不和心裏就癢癢的,因此毫不客氣的說著。
“哎,稍等一下,還有幾位朋友呢!等等我喊一下!”趙老板卻不著急,一邊慢條斯理的隨著一邊衝著樓上大喊“付先生、盧先生,快下樓喝酒!”
樓上傳出來答應聲,卻遲遲不見有人出來。
“你剛才喊誰呢?付先生、付先生是不是以前常來小鎮上的那位?鳳池的老板、黑道老大!”土驢納悶的問,說出來的話顛三倒四。
話音未落,木製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一個洪亮的聲音問“土驢兄弟,還認識我嗎?”
眨眼間,付揚笑眯眯的來到了土驢和趙老板麵前,他身後站著的是盧漢和西沉、庫錦。
“哎呀,這不是大人物,鳳池的付先生嘛!怎麼能不認識呢!快坐下,你看趙老板早早的就為我們準備好了佳肴美酒了,兄弟都等不及了,哈哈!”土驢說話粗聲粗氣,倒也算是個爽快人。
付揚把盧漢和西沉、庫錦向他介紹一番,然後才不緊不慢的落座,兩天趙老板六個人坐在了一張餐桌前。
“您這個大富翁親臨小鎮,這是來休閑遊玩還是幹什麼?”土驢一邊說著一邊貪婪的看了看桌上的紅酒白酒。
付揚笑盈盈的沒說話,卻先拿起酒瓶給土驢倒滿了杯子,然後才唉聲歎氣的說:“兄弟不知道啊,我前段時間去南方盧漢先生的礦上去了一趟,兩個多月才回到洛江城,卻怎麼也找不到老金了。哎,你應該認識老金啊!胖乎乎、矮墩墩的,六十多歲的樣子,以前也陪著我常來小鎮,去湧金觀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