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一手拿著紙條一手在電話上按了幾個鍵,但是還沒播完號碼就停了下來。他覺得暫時還不能和方琳聯係,誰知道這個陰險毒辣的女人接下來會幹什麼呢?她也許會繼續抓著自己不放,當然了,也有可能在拿到一百萬之後消了氣,就此偃旗息鼓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假如這樣的話,自己給她打電話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就這樣,在息事寧人的念頭之下,老男人決定暫時不去驚動方琳。其實他心裏希望方琳從此以後不要再打攪自己了,讓這件事到此為止。
豈不知他想錯了,方琳在吠陀的蠱惑下一點兒偃旗息鼓的想法也沒有,反而打算抓住老男人的把柄攪個天翻地覆,讓他不得安寧,隻是現在還在考慮如何下手而已。
從洛江機場起飛的航班載著盧漢已經向南飛行了兩個多小時了,此刻巨大的飛機正在緩緩降落,並且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孟州機場的停機坪上。
走出安全通道之後,心急火燎的盧漢馬上撥通了八席山寶石礦唯一一部能和外界聯係的海事電話,用急匆匆的口氣對婭茜說:“我從洛江城乘飛機剛剛到了孟州,馬上派人來接我,一定要快!”
“是嗎!總算是回來了。好的,我馬上派人去。”婭茜的聲音裏帶著驚喜和興奮,這讓盧漢忐忑不安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點兒。
接下來,盧漢慢慢的踱步走進機場附近的一家高檔酒店開了房間。坐在寬大而舒適的沙發上,可他依然如坐針氈。因為苦苦思考良久,這個倒黴的家夥也沒想出如何向婭茜解釋老金和付揚逃跑的事情。
是啊!老金和付揚是婭茜的殺父仇人,婭茜為了報仇臥薪嚐膽十一年,終於把自己的仇人抓到了手掌心裏了,卻被自己疏忽大意弄跑了。這樣的事情擱在誰身上也難以接受啊!何況,付揚和老金一天不死,八席山寶石礦就麵臨的強勁的敵人。
可眼下自己也是黔驢技窮,實在沒轍了,隻能會八席山寶石礦。
翻來覆去的考慮這件事,讓盧漢頭昏腦漲、焦慮不安!無奈之下,他隻好走出房間來到酒店的小餐廳,點了兩份清淡的小菜和一瓶高檔白酒,自斟自飲、借酒消愁,麻醉一下自己愁腸百結的心緒。
停在江邊的幕老板和林穎、幻初雪、怒蘇、華天忙碌了大半天,挖好了大坑又撿了一大堆幹柴,剛剛坐下來吃飯的時候流金的晚霞就逐漸隱退,天色就逐漸暗淡下來。
“怒蘇,先別吃了,給我幫幫忙!”幕老板一邊說著一邊撂下手裏的酒瓶,向大坑走去,聽到吩咐的怒蘇也放下手裏的酒和肉,尾隨其後。
“幹啥?”怒蘇邊走邊問。
“點火!”幕老板腳不沾地的往前走,和怒蘇一樣幹脆利索的回答說。
“為什麼點火?”怒蘇刨根問底的追問了一句。
幕老板沒有再回答他,而是站在大坑邊上劃著了火柴點燃一把幹草扔進了坑裏,然後急匆匆的吩咐怒蘇說:“快點往裏扔幹樹枝,要讓大火燒旺了,來來往往的飛機才會主意我們。”
怒蘇頓時明白了幕老板的用意,立刻抱起幹透了的樹枝扔進坑裏!幹菜烈火碰到了一塊兒,一瞬間,火苗騰空而起燃起了熊熊烈焰,即便是站在距離火堆十幾米遠的地方還是被炙烤的臉頰發燙。
“幕老板,你是不是想用這個辦法引起飛機的主意,讓他們來幫咱們啊?”怒蘇一邊往裏扔幹木材一邊明知故問。
“是的!靠我們自己想辦法度過麵前的天險太難了,也太危險了。”幕老板拍了拍落在身上的柴灰,樂嗬嗬的回答說。
“嗨嗨,這是個好辦法。可是不知道開飛機的那些人會不會幫咱們!”怒蘇有些擔心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你不用擔心!隻要有飛機經過,就一定會想辦法幫咱們的。”幕老板非常樂觀的說,口氣裏透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怒蘇盡管有些不以為然,但是什麼也沒說,而是不斷的往坑裏扔柴火,盡量讓火燒的旺盛一些、讓火苗躥的更高一些。這些天來一直在崇山峻嶺、密林草木間艱難的向南走,實話實說,怒蘇也有些受不了了,剛剛聽幕老板這麼一說,他也盼著能搭上那些來去自由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