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貴夫人和李曉童毫不客氣的拒絕了自己索要的酬金,讓她大失所望又滿心不悅。於是,這兩天來她就躲在這家酒店的房間裏苦思冥想,如何才能順利的把酬金如數拿到手裏。
如今,和老板朱樺決裂了,甚至變成了仇人,再不抓住這個機會從李曉童那裏弄一筆錢,她覺的自己太虧了。
權衡利弊之後,金曉娜製定了一個比較完善的計劃。但是,她沒有急於出手,而是覺的有必要最後談一次。
盡管如此,在撥通李曉童的電話之前金曉娜還是猶豫了一陣子。她不怕這個表麵張狂的毛頭小子有什麼鬼主意,但是忌憚那個表麵上溫柔優雅的貴夫人。這個女人見多識廣,腦子也很好使,隨便給李曉童出個主意就能讓自己頭疼一陣子。
當臨水的別墅裏來電鈴聲響起的時候,貴夫人和李曉童不約而同的看了一下手機屏幕上的號碼。
“是那個貪得無厭的女人!”李曉童邊看手機邊念叨著說。
“無論她提出什麼要求,丟毫不客氣的頂回去,我倒是看看這個瘋女人有什麼辦法對付我們。她不是口口聲聲說咱們的字畫是贓物嗎?好啊!你去舉報啊!給自己也留個販賣文物罪的帽子。”貴夫人不屑的說著,示意李曉童快接電話。
電話接通以後,李曉童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金曉娜清脆的聲音說:“李先生啊,最近還好吧!”
聽起來是問候,實則是直截了當的挑釁。李曉童的喉結動了一下,似乎是在吞咽什麼難以下咽的東西,然後突然間笑嘻嘻的回敬說:“很好,不錯!你呢,別來無恙吧。”
金曉娜若有深意的幹笑了兩聲之後又問“忙嗎?不忙就閑聊兩句!”
“不忙、不忙,就算是忙,我也得陪您聊聊。”李曉童陰陽怪氣的回答說。
話裏話外帶著濃濃的火藥味兒,似乎一觸即發。
“跟朱樺老板打交道這幾天有什麼感想啊?是不是覺的古董行當裏很黑呢?”金曉娜笑嘻嘻的問,其實是暗有所指。
李曉童聽得出來這句話裏隱藏的意思,隨即毫不客氣的回敬說:“是啊!您說的沒錯,這個行當的確是夠黑的。不過話說回來了,連您這樣的人都做古董生意了,這一行如果不黑,那可就不正常了。”
金曉娜聽完這兩句頗為直白的譏諷話,卻一點兒也不生氣,而是陰陽怪氣的問“您的那些贓物打算怎麼處置,老是放在自己手裏可不好,那是燙手的山芋啊!”
“我看啊,隻要您不從中攪和,怎麼處置都會很順利,可是就怕您關鍵時刻管不住自己的手和嘴。”李曉童說著嘿嘿的笑了兩聲。
“我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隻要您按照我的意思付了那筆酬勞,我絕對不會再過問這件事。您說明白人,一定聽得懂我的意思。”繞來繞去,金曉娜終於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話,然後就等著李曉童表明態度,但是金曉娜感覺到,從他剛才的語氣和態度來看,不會輕易拿出二十萬酬勞給自己。
但是,李曉童接下來的話讓金曉娜出乎意料。
“我就是給你錢,也得知道您在啥地方啊!這兩天一直在找你,就是不見人影啊!”李曉童大大咧咧的說著,不像是胡扯。
這句話讓金曉娜喜出望外,看來李曉童是答應給自己二十萬了,倘若二十萬元順利得手,得罪朱樺和他的遠山公司那點兒屁事又能算得上什麼呢。
盡管心花怒放,金曉娜還是佯裝鎮定,慢悠悠的回答說:“你如果真的有誠意,就備好現金到浮雲酒店的709房間來找我。”
“好的,一個小時後帶著現金到,您準備好收錢吧。”李曉童看起來說的十分爽快。
“我就說李先生不是糊塗人,知道事情的緩急輕重,好的,我等著,你盡快來吧。”金曉娜的語速變快,語氣匆匆的說完了,接著掛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