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不妥!因為我們不了解卡瓦族的風土民俗,她完全可以不懂裝懂、胡扯一通,也能裝聾作啞,知道的裝作不知道,這樣一來很容易混淆視聽,讓我們偏離正確的偵查方向。”對麵的一位男同事立刻反駁。
倆人說的各有道理,也各有問題。
吳豔萍的辦法可行還是不行,隻能讓隊長做個決斷了!
他默默的吸著煙,眯起眼睛考慮了一下之後甕聲甕氣的說:“既然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不如放手一試!當然了,最終還是不能靠詢問風土民情的辦法確定她的身份。原因在於,她可能隻是和卡瓦族人長期居住在一起,了解他們這個民族的風俗習慣,現在拿到這裏來招搖撞騙,企圖蒙混過關。這都是我的猜想,不一定準。還是請吳豔萍審問一下,我們看具體情況在進行分析吧。”
隊長說完之後,連夜加班的刑警們一哄而散。
吳豔萍和另一位專案組的同時馬上從拘留所提人。
睡夢中的馬梅被拘留所的警察喊醒之後,迷迷瞪瞪的問“半夜三更的,你們喊我幹嘛?”
“刑警隊要訊問,快起來,洗把臉快點兒走!”警察麵無表情的說著。
馬梅心想,這麼急火火的連夜審訊,肯定是抓到可信的證據了。也罷,早點審問完了判了刑,就可以安安靜靜的去監獄裏待著了。
當馬梅滿不在乎的走進詢問室裏的時候,感覺燈光刺眼,隻好低頭眯著眼睛坐在了特製的座位上。
三十三歲的女警察吳豔萍是審訊高手,此刻也很想和這個狡詐的女人較量一番。殊不知,人家是巴不得的立刻給自己判刑,還會隱瞞什麼啊!
“你的姓名、籍貫、年齡、職業?”吳豔萍盯著馬梅問,聲音不響亮、甚至有點兒柔和。
“我叫葉圖吉娜,南部炎紮地區埃蒙自治州幾頁圖門寨人,卡瓦族人,二十七歲,無業人員。”馬梅流利暢快的回答著,臉上還帶著一絲冷笑。
“卡瓦族有多少人口?”吳豔萍佯裝很感興趣的樣子問。
“哎,警官,我們民族有多少人口,和我犯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您問的也太離譜了吧!”馬梅嗬嗬笑著反問吳豔萍。
吳豔萍無可奈何的苦笑一下,恨不得走過去扇她兩巴掌。可是不能那樣,隻能忍著!
都一個回合,號稱訊問高手的吳豔萍就被馬梅嗆的無話可說。
“我是來審問你的警察,你說犯罪嫌疑人。我問的每一句話都自有道理,你隻管回答就可以了!”吳豔萍略微考慮一番,覺得不能讓馬梅占了上風,於是麵色嚴肅的說著。
“好吧!卡瓦族的人口在十一萬到五十萬之間。”馬梅口齒清晰的回答。
“為什麼其間有那麼大的不確定空間。”吳豔萍問。
“卡瓦族人千百年來都住在高山或者原始森林裏,而且每年遷移一次居住地,可以說居無定所。不僅如此,這些人非常反感和外界打交道,所以大多數人沒有戶口,具體人數難以統計,十一萬到五十萬之間隻是我們本族內估計的一個數字,極不準確,也就是說基本不可信。”馬梅侃侃而談,有條有理的解釋著,聽起來說的有點兒道理。
“卡瓦族人住什麼樣的房子呢?”吳豔萍繼續問看似無關的問題。
“木製或者竹製的吊腳樓,樓下是牲畜,上麵住人。每年遷徙時拆開,到了目的地後再拚裝。”馬梅毫不遲疑的回答。
“一般情況下房子的麵積有多大?”
“不好說,情況各異,大體在100到180平米左右吧。”
“卡瓦族人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嗎?”
“民族語言千百年來口口相傳,但是沒有文字。”
“你能講幾句嗎?”
“你不懂卡瓦族語言,或者說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語言。如果我亂說一氣,你能分辨的出來是真是假嗎?”馬梅笑嗬嗬的問。
“我的確不懂,即便你亂說一氣也聽不出來是真是假,可是你忘了,這裏有好幾部錄音錄像設備,我們可以拿著視頻資料請聽得懂的人鑒定。”吳豔萍也笑了笑,立刻反駁馬梅。作為訊問高手,她絕不會在嫌疑人麵前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