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的三個圓盤,左邊那個的旁邊倒著一個淨瓶,右邊那個上麵依舊擺放著一塊布料,上頭落著厚厚的一層灰。
而中間那個圓盤上麵空空如也,隻有被灰塵劃分出來的印子告訴來人,上頭原本是該有個物件的。
“有人進來過,拿走了這個。”雲溪指著中間那個圓盤,語氣沉了下來,“究竟拿走了什麼?”
用現在的思維來思考過去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是行不通的,拿現在落葬的規製來揣測過去的也是不現實的。
比如出現在這裏的淨瓶和布匹,以這樣的形式擺放,就不是現在墓葬中會出現的形式。雲溪求助的看向玄青,指望他能夠從跨越千年的記憶中找出這麼一段能夠匹配上。
可是玄青讓他失望了。
“在我們來之前,這東西就被拿走了。”玄青道,“往裏走,碰碰運氣,或許人還在墓裏。
他們進來的時候墓門就是打開的,一路走來沒有岔路,如果有人進來了尚未出去,那麼現在應該依舊在墓室裏。
雖然大家都覺得,拿走物件的人依舊留在墓室裏的可能性太,可是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先順著找下去,祈禱偷盜者並沒有來得及離開。
然而事實上並沒有奇跡出現。
這座墓室並不大,除了這一間,隻有後頭還有意見墓室。麵積比這一間了很多,裏頭隻有一些墓主人生前的簡單物件,空空蕩蕩的,一眼就能瞧見邊,沒有一處能夠躲藏的地方。
“果然是上古的墓。”雲溪看著與現在墓室完全不同的格局,不由自主的感歎了一句。
“之前山上有司監的人守著,不管是人還是別的什麼,怎麼可能躲過司監的耳目偷偷潛入這裏?”月靈問。
雖然他們來時花了不少時間,可是三人都知道,從靈脈被破壞的地方到這裏,距離並不遠。司監辦事牢靠,絕不可能隻顧眼前那一畝三分地,而不管周圍,尤其是這麼明顯的一處地方。
“所以這人應該是趁著邪氣彌漫,司監自顧不暇時潛入這裏的。”雲溪分析道,“可是他來到底是幹什麼呢?就為了祭台上那個東西麼?”
月靈順著雲溪的思路分析道:“難道祭台上是墓主饒法器?”
雲溪點頭,“得通,或許是件厲害的神器,為了絕世罕見的神器,願意拿命冒險的多得是。”
兩人達成了共識,正得愉快,玄青蹲在地上打斷了兩饒對話:“或許還有別的企圖。”
雲溪愣了愣,趕緊跟著蹲了下來,“發現什麼了?”
玄青道:“有沒有覺得,這裏陰邪之氣更甚了,夾雜著的怨念也越來越濃烈。”
雲溪原本並沒有什麼感覺,聽玄青這麼一,便閉上了眼睛仔細感知了一番。
“果真如此。變化極細微,要不是你提醒,還真感覺不出來。可是我們方才,明明幹淨的什麼都沒有,怎麼會這樣?這裏也被入侵了?”
一個祭祀的墓室,被陰邪之氣充滿,想想也是挺諷刺的。
玄青搖了搖頭:“陰邪之氣是從白咬了我之後才慢慢出現的,我懷疑是因為那幾滴血的關係。”
雲溪臉色有些精彩,“你是,你的血,把這裏的防護結界給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