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姐清醒的時候可有過什麼?”玄青問。
春蘭眼眶有些泛紅,搖搖頭道:“姐每次清醒,除了問我們她不清醒的時候幹過些什麼,就是哭。”
“沒有別的了?”雲溪不可放棄。
春蘭搖搖頭。
另一個侍女突然張了張口,頓了頓,才道:“啟稟大人,我想起來,姐頭過些話,但那時候隻有我在,我又緊張,可能......可能會記錯。”
“趕緊出來。”葉老爺急了。
“無妨,你隻管憑記憶。”玄青安撫了一下被葉老爺激的更緊張的侍女,循循善誘道:“錯了也沒關係。”
侍女點點頭,努力平複了一下心緒後,回憶道:“那姐醒來後,春蘭去請老爺夫人,屋裏就剩下我和姐。姐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就告訴她了。姐聽完後難以相信,她,她記得前夜裏她明明在屋裏睡覺,還做了個夢,夢裏好像有什麼指引她去了美麗的世外桃源,根本沒有離開過房間。”
侍女一句一頓,完長長呼出一口氣,大冬的愣是緊張的額角都冒了汗。
“做夢?”玄青問。
侍女點點頭,“對,姐了做夢。對對對,我想起來,後來姐還,這夢做的她累的不行,腰酸腿疼,都是因為在夢裏走了太遠的路。”
“你......你怎麼不早?”葉老爺氣得臉通紅。
侍女縮瑟了一下,聲道:“我以為是姐的胡話,不敢亂,後來府裏又混亂起來,我就忘了。”
“你......”葉老爺蹭的站了起來,指著侍女眼看著就要發作。
“葉老爺,稍安勿躁。”玄青一把拉住葉老爺。
雲溪也在一旁道:“現在想起來也不晚。”
葉老爺原本就是一時氣急,被玄青拉了一把後猛地回神想起屋裏還坐著兩尊大神,頓時冷靜下來,忿忿的坐下來,一言不發。
“別怕,你再想想,可還有什麼細節?”玄青繼續問話。
侍女搖搖頭。
玄青見從她嘴裏問不出更多的細節,又轉向了許初年,“許公子,那的情形,你可否再詳細同我們一?”
許初年點零頭,回憶道:“那晚上,我剛到......”
“許公子,我記得,你是當下午就發現葉姐不太對勁。”玄青打斷他。
許初年會意,從下午開始:“那我是約了錦言去郊外踏青,除了我和錦言,還有我的廝和錦言的侍女,就是這位春燕姑娘。”
膽的姑娘忙福了福身。
許初年繼續道:“過了午我送錦言回來,路上我同她話時,就覺得她突然變得冷淡起來,一直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時我隻以為她是累了,便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她的反應實屬異常。”
“過了午就不對勁了?”玄青確認時間。
許初年嚴禁的搖了搖頭:“或許是從更早之前,隻是我沒有發現而已。”
玄青點點頭,示意他繼續下去。
“我真正覺得奇怪的,是送她回到葉府時,她徑直從車上跳了下去,沒有同我道別,也沒有回頭看我。實不相瞞,我與錦言感情很好,她知書達理,待人親善,就是見到街邊的乞丐,也絕不會冷眼相對,對我更是從未有過這般冷漠的態度。”
陷入感情中的人總是格外敏感,正是因為敏感和在意,才能發現葉姐不尋常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