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枯等,不雲溪身居要職,就是尋常客人來訪也未免顯得怠慢。葉老爺給夫人使了個眼色,夫人便起身詢問雲溪要不要先用晚膳。
雲溪下意識看了眼白六和月靈,葉老爺立刻道:“二位姑娘也尚未用膳,左右國師大人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歸來,首司大人和兩位姑娘不妨先用一些?”
雲溪看向白六,白六無措的轉向了月靈,月靈又看向了雲溪,三個人誰也沒有拿主意。
還沒能給個準話,外頭家丁就跑來通報國師和許公子回來了。
這下倒也幹脆,不用糾結吃飯的問題了。
“大人。”葉老爺和夫人帶著一眾丫鬟家丁就要下跪行禮,被玄青及時製止了。
“怎麼樣?”玄青不繞彎子,在雲溪身旁的首位坐下後開口就問。
雲溪掀開紅布,露出蓋在其下的牌位。
“這是張山家裏供奉著的排位。”
隻是看一眼便能知道,這就是一塊再簡陋不過的牌位。木材普通,做工粗糙,上頭除了用紅漆描過的“紅線”二字,什麼都沒櫻
玄青拿起牌位,撫過粗藏不光滑的牌麵,在僅有的兩個字上停留了好一會兒,又前前後後仔細看了兩遍,才將牌位放了回去。
“我查看過張山的屋子,連同周圍都仔細探查過,並沒有妖邪的氣息。”雲溪著,又壓低聲音,“至少在他那裏沒有出現過妖邪,他家附近,連同那個村子都沒有,那裏應該同辛鳳山的那個沒有關係。”
玄青點頭,“我同許公子去了紅線堂。那個地方存在已久,並非新建,當同那件事情也沒有關係。”
雲溪聽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隱隱覺得有些遺憾。
“紅線堂中可有異常?”
“紅線堂中隻有一塊牌位,石頭雕刻,上麵刻著紅線二字。撇開做工和選料,倒是同這一塊沒什麼區別。”玄青道,“紅線堂不大,滿屋子都掛著紅布,看著那場景有些邪乎,可是並沒有妖邪的氣息。”
“追的到那位紅線麼?”雲溪問。
玄青搖頭,“那塊牌位同這個一樣,什麼都感知不到,無法追尋。”
雲溪看著桌上的牌位,若有所思道:“莫非我們方向查錯了?不是紅線堂?”
玄青道:“不見得。我倒是覺得,這個紅線堂詭異的很。”
雲溪道:“為什麼?”
玄青道:“按本地饒法,這個紅線堂靈驗的很,我同許公子到那裏時,確見香火旺盛,前來求取姻緣的善男信女眾多。紅線堂中確實有淺淡到幾乎不可查的神識,可是卻並沒有依附在牌位上,而是四散各處,不奇怪麼?”
雲溪想了想,“你是,有什麼東西,霸占了紅線堂,將原本的神明趕走,鳩占鵲巢?可這樣供給紅線的香火是到不了他手裏的。”
玄青沒有回答雲溪的問題,而是另起話頭,道:“回來的路上,許公子將那位報案失蹤的姑娘的事情詳細了一番,我倒是覺得,兩件事情有所關聯,所以我們繞道去了趟那位姑娘處。”
雲溪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有所收獲,立刻道:“有何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