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暴喝聲起,一束紅光自混沌處射出,一個人影從紅光中衝了出來,伸著手隻奔玄青喉嚨而去,速度之快用力之猛,顯而易見是想要取玄青性命。
白六嚇得驚呼出聲,下意識的想要以身護住玄青。
但下一刻,玄青已經一把抓住了紅線的手腕,往身後一扭,壓著紅線跪倒在地。
紅線被製住了仍不能冷靜,立刻調動靈力想要使用法術。
玄青生怕傷害到白六,立刻送了手上的力度,隻將將能夠製住紅線,同時對紅線道:“我對你並沒有惡意,隻是想與你好好聊聊,不知道你可有興趣。”
紅線仍舊被製著,雖然態度依舊很差,卻沒有再要使用法術的意思,沒好氣道:“你要聊什麼?”
玄青道:“傅青峰,他是什麼樣的人?”
紅線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下一刻卻又目光淩厲,好像剛才的柔情隻是一種錯覺,“關你什麼事?”
玄青被衝了也不生氣,“看來你心裏還是有他,既然有他,為什麼不去找他,替自己促成這段姻緣,反而要留在這裏,強迫別人接受你安排的姻緣?”
“你胡什麼?我何時強迫別人了?我不過是在幫助那些愛而不得的讓到愛而已。”紅線怒道。
“你這話倒是有趣。你隻考慮一方愛而不得,可曾考慮過對方是不是也愛這個人?”玄青問。
紅線理直氣壯的回答:“他們不過是缺少一個機會罷了。那麼深刻的愛隻能埋藏在心底,白白錯過一段姻緣,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可是你為了成就這一段姻緣而破壞了另一段兩情相悅的姻緣,難道就不是一種悲哀了麼?”玄青反問她,“你可知道那些因為你被迫接受一段姻緣的人心裏有多苦?日子又過得有多辛苦?”
紅線試圖扭頭看玄青,怒目圓瞪道:“一派胡言,得一個如此愛他的人,何來痛苦?”
“當然痛苦。”白六從玄青的肩上探出半個腦袋,想到了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葉錦言,想到了為了葉錦言不斷奔忙的許初年,還有葉府全府上下,忍不住開口道:“不僅本人痛苦,她的愛人和家人也一樣很痛苦。”
玄青接著:“沒有人願意被人操控,去做自己根本不願意做的事情。你的做法,並不是促成姻緣,而是毀人人生。”
紅線:“你懂什麼?那種深愛之人就在麵前卻不能觸及,不能擁抱,不能得到的感覺你懂麼?”
玄青覺得心中的某個疑惑被解開了,抓著紅線話裏暗藏的意思,逼問她:“若是傅青峰根本不喜歡你,你也要強逼他留在你身邊,不惜為此而毀了他的人生?”
“我從沒有逼迫過他做任何事情。”
“可是你毀了他本來該有姻緣,你讓他無妻無女,孤獨終老,毀了他本該享受的倫之樂。”玄青明顯感覺到紅線反抗的力量變弱了,整個人像被抽幹了力氣一般變得軟綿無力。
“就因為你對他產生了感情,就可以罔顧他本身的意願麼?”
“他是喜歡我的,他了他喜歡我的。”紅線喃喃道,不知道是給玄青聽的,還是給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