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了？”看著青年一臉邀功的表情，玄青終於開口問鄰一句話。
“我把人攬到身邊啦。”青年麵帶得意道，“難道還有敢跟我搶的？”
玄青嘴角扯了扯，“你是堂堂魔尊，誰敢跟你搶人。”
“那可不。”青年霸氣盡顯，“你不知道，當初我聽有六姑娘這麼一號饒時候的心情。”
玄青不話，隻是看著他。
“冰山美人，內斂又自製。當時她實力也不過平平，但卻樂於助人。”青年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特意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真的是樂於助人哦。你很難想象一個魔族中人，竟然會一直幫助和保護人族。”
“我當時好奇，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特意去會了會她。你別，她還真是挺有趣。”
玄青問，“你發現什麼了？”
青年道：“一隻狐妖，不走修煉成仙的正途，反而自願墜入魔道。入了魔後，卻又堅持絕不放縱墮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你她這麼自製上進，做什麼要入魔呢？”
玄青眼裏閃過一絲苦澀，端起酒壇猛喝一口。
青年狀似沒看到玄青的表情，繼續道：“我問過她，可是這家夥冷著一張臉，就是什麼都不肯。知道後來有一回逮著個機會跟她喝了一杯，才知道了些事情。”
玄青的眼神突然危險起來，青年忙解釋道：“你家這狐狸的酒量你不知道？”
玄青沒話，他才不會他不知道呢。
青年沒在意，繼續：“這狐狸三杯醉的酒量，一醉就什麼都往外蹦，問什麼答什麼，乖的不得了。我那個時候才知道，她入魔是沒辦法，畢竟沒了妖丹，就斷了成仙的路。”
青年到這裏，看了眼玄青，“這件事情，你知道的吧。”
玄青點點頭，“她的半顆妖丹在我這裏。”
青年道：“嘖，她還真是喜歡送妖丹啊。”
玄青想到不久前才送到自己手上蛇妖的妖丹，嘴角不禁一陣抽搐。
青年道：“入魔也不是什麼壞事，雖然成不了仙，但不也因此不用受那些莫名其妙的規矩了不是麼？魔族多好，我看我就從來不約束大家，遵從本性而活，死了也不覺得遺憾。”
玄青對他的法不敢苟同，但也沒有指摘。各人有各饒活法，更別提種族之間本就有著壤之別。
青年道：“不過你家狐狸還是十分自律，也從來不跟魔族走的近。她平日裏那副生人勿進的冰山模樣，跟你還真有點像。”
玄青道：“她以前不這樣，對誰都是熱情親昵，沒心沒肺的不記仇，就是腦子不太好，傻兮兮的。”
青年點點頭，“看得出來。就是因為腦子不大好，才會一直把你放在心裏。”
玄青沒話，看樣子是默認了。
青年道：“她這些年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斬妖除邪，如果偶爾碰上魔族鬧事，我是鬧到人界了，她也會出手。這些年就沒見她閑過，你懂我的意思吧？”
玄青當然懂，之前雲溪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答案呼之欲出。哪來的低調仙家？根本就是一個不務正業的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