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路人指點的路,很快他就找到雷利酒館,看上去規模不大,木質的大門半掩著。
推門邁入的一刻,街上的喧囂仿佛消失了一般,轉而被新的、來自酒館內的喧囂所替代。
看樣子這裏的隔音效果極佳,哪怕沒關門都有這種隔音效果,他隨手將門關上,這是個好習慣。
羅恩看了一眼櫃台,那裏有一個身材略胖,卻顯健壯,長著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正在用抹布擦拭著酒杯,見羅恩進來,他頭也沒抬:“櫃台前有播自己看,住宿一晚二十銅。”
一晚二十,相當公道的價格。
“老板,住宿。”
羅恩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銅幣,點出二十推到櫃台上,剩下的繼續放回口袋裏。
進門之前,他就已經將身上的貨幣都拿了出來,放在口袋裏。雖然身上大部分都是材料,但是幾十個銅幣還是有的。
“嘩啦。”
老板放下酒杯,從抽屜裏取出幾把鑰匙丟在桌子上:“自己選。”
沒有吐槽對方的服務態度,羅恩拿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把鑰匙。
老板將剩下的鑰匙都放回抽屜,繼續擦拭起了酒杯,從始至終都沒有看羅恩一眼。
“嘖。”
多年在醫院居住的生活,打磨了羅恩的脾氣,倒也沒有生氣,將鑰匙揣兜裏,拿起一旁的播看了一眼。
“葛蘭酒:五銅幣一杯
龍舌酒:十銅幣一杯
……
雷利酒:一銀幣一杯”
“來杯葛蘭酒。”
苦笑了一下,羅恩摸出五枚銅幣放在櫃台上,接過老板遞過來的酒杯,四周打量一下,發現沒有空桌子,也不願意和人擠一桌,便靠著牆慢慢的喝起來。
這種酒度數和價格都是最適合羅恩這種不喝酒的,但在酒館裏打聽消息,若是不買酒是不會被歡迎的。
一邊喝酒,他也在打量著眾人,酒館一共隻有六桌,要麼幾個人在一起喝酒取樂,要麼看上去是在做著交易,唯獨角落的桌子上,有一個醉醺醺的男人獨自喝著悶酒。
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一身輕便皮甲,身上看不到武器,腰包卻是鼓鼓囊囊。
“嘿,哥們兒,在看那個落魄的獵魔人?”
耳邊突然響起這樣的聲音,帶著酒氣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反福
話的人是一個絡腮胡的漢子,臉色略顯紅潤,眼神清醒,顯然喝的不多,這樣的人不是來打探消息就是做交易的。
“嗯。”
羅恩點零頭,既沒有像對方那樣自來熟的拉進關係,也沒有表露出自己的反福
“那個獵魔人完全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已經賣掉了自己的武器。”
對方似乎沒有在意羅恩平淡的態度,繼續自顧自道:“嘖嘖,連武器都能賣,他還算什麼獵魔人?對了,哥們兒,如果你感興趣的也可以看看,他現在什麼都賣。”
完他就爆發出一連串令人作嘔的尖細笑聲,拿著酒杯回到了桌子上。
羅恩沒有理他,看著那個落魄的獵魔人,仔細想了想,便湊了過去。
因為普利莫的關係,他對獵魔人這個群體的感官不錯,而且滿是向往,眼前的家夥的確讓自己大跌眼鏡,難道是遇到了毀滅性的災難?